管理国公府的大事了。”季颂贤笑语盈盈,慢慢道来,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噎的成国公和周氏喘不过气来。
“你……”周氏一时憋的难受,一句话未说出来,又险些昏倒。
“哎呀。”季颂贤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状:“成国公夫人,我不过说些实情,您怎就成这般模样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真在我家里昏倒了,令公子又来污赖我们,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句话一出口,成国公也险些气昏过去。
成怀瑾起身,稍后又扶季颂贤起来,对外边喊道:“何管家,看看成国公府的老太爷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你便派人八抬大轿将人送回去,另外,备上些人参鹿茸灵芝之类的好药材也送过去,也省的有人说咱们府里没体统。”
“是。”何管家心里暗笑,爽快的答应着。
季颂贤又吩咐一声:“再拿老爷的帖子请个太医去成国公府瞧瞧,不只瞧老太爷,连成国公夫人也给瞧瞧,我瞧着成国公府大约都是体弱多病的,不然哪里就几句话的功夫一个个都受不住的。”
何管家忍笑忍的很是难受,答应一声快步就走。
成国公气的直哼哼,周氏更是几乎都站不起来。
一时,何管家又过来回复说老成国公已经醒了,另外,药材也已经备下,太医也请了。
“成国公,请吧。”成怀瑾虚手一引,成国公气的脸青紫青紫的,哼了一声便大步出了门,周氏也赶紧追了过去。
待他们走后,季颂贤实忍不住笑了出来。
绕梁也跟着笑,拍手道:“太太实在厉害,奴瞧太太堵的成国公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真是大快人心。”
雪夜也奉承道:“奴原以为我们姐妹很能言善辩的,哪里知道太太比我们更能说会道,往后,我们姐妹还得跟太太好好学上一学。”
季颂贤一指她们俩:“这有什么可学的,时下人所言善辩也并非什么难事,只记得两点,脸皮厚,心眼黑些便成了。”
她一句话说完,不只绕梁和雪夜,连成怀瑾在内都笑了起来。
不说成国公府如何,只说成怀瑾想着左右季颂贤都见了雪玉一行人,索性将家里下人都见见,便与季颂贤商量,季颂贤想了一时也答应了。
成怀瑾叫来何管家吩咐几句,没用多长时间,成府下人们都集中在前院。
季颂贤披着斗篷戴着狐皮帽子,抱着手炉坐在廊下,看着院中集合在一起站的成排成列的下人,瞧了几眼心里也有数了,这成府下人并不多,总起也约摸有五十多人,她想着家里统共就她和成怀瑾两人,这么些下人伺侯着其实也不少了,起码比起季家要多许多的。
再瞧了几眼,季颂贤笑道:“原老爷说叫我见见你们,只我看着天气不怎么好,便说寻个暖和些的天气再见不迟,却不想成国公府闹了这么一场,我想着说不得家里有什么事要办,我这个做主母的却不认得你们,实在也不该,便也只能叫你们受些冻,咱们主仆们见上一见。”
何管家站在前头,一听这话立时道:“太太说的哪里话,太太见我们是恩典,小的们又哪里能怨天气冷。”
季颂贤点头:“不管是我和老爷,还是你们,都想日子过的好好的,只是,咱们的日子如何能好?我和老爷先不说,你们自然要托庇与我和老爷的,我们过的好了,日子顺当了,你们自然也能得了好,若是我和老爷不好,你们又能有什么好?说起来,咱们是共损共荣的。”
见下人们也都听进去了,季颂贤将手炉递给绕梁,起身道:“我是个心慈面软的,不愿意你们有什么闪失,也怕你们有什么不注意的地方惹了什么大祸,做下什么错事,因此上,我也只能治家严上一些,你们犯小错的时候,我也不会留情面,该说的都得说,如此,咱们上下才能共勉,不至于犯下什么挽回不得的大祸事。”
说完这些,季颂贤就叫绕梁拿了下人的名册一个个的点了认人,一边认人,她一边记下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或看门的,或在厨房帮忙的,或做针线的,或洒扫庭院的,季颂贤记性极好,只点了一遍就都记下了。
将人认清了,季颂贤就叫绕梁拿了些铜钱给底下这些人发赏钱,如此,等忙完了天色也暗沉下来,再加上天上雪飘不断,季颂贤早觉得冷的不成,又说几句话摆摆手叫下人们自去忙活,她就抱了手炉快步回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