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礼拜天,外面阴得邪乎,像是随时要下雨。死者家属哭得撕心裂肺,我躲在值班室里看杂志。
美女画报,堪比岛国女优。
我看得口水横流,什么时候我才能娶一个美女做老婆?
可我是个搬尸工,谁家姑娘会看上我?
想到这儿我沮丧起来。
我在古城殡仪馆工作一年多了,一年时间里,我抬了不下几百具尸体。肮脏的,丑陋的,肢体不全的,肠穿肚烂的,各种各样。
开工的第一天,我就被派去抬一个孤老的尸体。那是个三伏天,老头死了一个多月才被邻居发现,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踢开蟑螂和老鼠把老头抬了出来。
当晚我一夜未眠,闭上眼就是蟑螂老鼠,和老头那腐烂的胸腔。
没办法,天生胆小。
昨天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断胳膊断腿。我和其他工作人员收拾了大半天,才勉强拼凑出四具尸体。
干完了活,其他人换了衣服去夜店玩,我在里面喝了半杯酒就出来了,红色的葡萄酒让我反胃。
回到休息室后我就一直头疼,前厅有一场告别仪式,死者家属哭天抢地,实在让人揪心。
火化炉前熙熙攘攘的,很多人在那里跟工作人员拉扯,不舍分离的场面就像拍戏,真假难辨。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馆子里才渐渐安静。
这时门突然被人踹开,一个大个子闯进来,把手中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扔,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地瞅着我。
是张超,殡仪馆的资深搬尸工,今年四十都出头了,可还没娶上媳妇。神神叨叨的一个人,不过跟我关系不错。
“笑得那么猥琐,准没好事!”我瞅着他说,朝他吐烟圈。
他抓起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叼着烟不说话,仍是诡异的笑着。
我顿时来气了,拍着桌子说:“你进来就不能敲门吗?我差点被你吓死!幸亏我胆子大,我还以为鬼敲门了呢!”
张超冲我冷笑:“你胆子从来就没大过!哪次抬完尸体你不都是满头大汗?”
“我那是累的好不好?”我反驳。
“嘴硬是不是?别解释,喝酒先!”张超瞅着我说,解开袋子掏出里面的熟食、花生米和白酒,又挖苦我道,“你小子身上好像除了嘴硬就没有硬的地方了!”
我抓起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滚蛋,老子哪都硬!”
张超没再说话,喝着酒眯起了眼睛,表情跟特么的高.潮了一样。
“什么情况?花痴了?”我说。
张超瞪我一眼:“闭嘴!你才花痴!”说罢喝了一口酒,随即却唱起小曲来,猪哼哼似的。
我赶忙堵住耳朵,抓起一颗花生米砸向他:“干什么呢?你鬼上身啦?”
张超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看着我说:“今天早上三中队送来一个死倒,我给换的衣服……嘿嘿,那小妞……”
我撇撇嘴:“不就是一个女尸吗?看把你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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