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说八道!口出狂言!”尹夫人大吼大怒,“我们是她的长辈,是她的父母,让我们给她下跪?你就不怕她遭天谴吗?!”
“遭天谴?”月流殇无比冷酷地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年,为人父母对这个女儿所造下的孽,比起此时,应该遭受更大的天谴吧?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又岂能掩饰你此时心里的恐惧与羞耻?”
“你——”
“别你你你的了。”月流殇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们一眼,抬脚走上石阶,揽着新辰往凉亭上走去,“今天本座把话撂在这里,想救你们的儿子,就跪下来求你们家的二小姐,求现在的纯阳郡主,诚意诚意地求,把你们的姿态放低一点,越低越好,毕竟尹瞳可是实实在在的受害人。”
尹西元面如死灰,尹夫人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前把他撕碎了!
“垂死挣扎也是没用的。”单手扶着栏杆,月流殇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三人,“尹二小姐等会还要去午睡,距离出阁之日只有三天了,我们的玄武王可是心疼自己的妻子,不忍心她太累,规定她每天中午必须按时午休一个时辰,你们可别耽误她太长时间了。”
“尹瞳!”尹夫人忍无可忍地嘶吼,“你就这样任由着他羞辱我们?娴君不说什么,可我们都是你的长辈,难道你当真让我们跪下来求你?你还懂得什么是纲常伦理吗?还有一点为人子女的自觉吗?尹瞳,你说话!别躲在后面做缩头乌龟——”
新月新辰齐齐忍不住皱眉,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么趾高气昂,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对已经被封为郡主的尹瞳喝来骂去,简直一点王法都没有——
是吃定尹瞳不敢拿他们如何吗?
简直是不知死活。
便是好脾气的新辰,此时也忍不住动了怒。
只看眼前这一幕,就可以想知,以前尹瞳在尹府是过着怎样的日子了。
尹家的人,今天真让他们长了见识了。
“我觉得,月公子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将自己作的画拿起来看了看,尹瞳终于不紧不慢的再度出声,语调不高不低,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很平静,说出口的话却让周遭迅速陷入一片死寂,“我现在是受害人,你们既然要求得我的原谅,自然需要作出诚恳的姿态来,否则让我如何相信你们的诚意?”
比起尹夫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她的语气是在太过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在面对事不关己的人,事不关己的事。
尹瞳终于明白,自己错了。
在月流殇来此之前,她其实是不打算与他们太过计较的,今日只要能让他们稍微吃点瘪,对她来说也就足够,反正以后她并没有打算再与他们一家子有任何牵扯,所以,何不就此放手?
况且,即便她不想认,但尹西元的确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让父亲对自己的女人下跪,她自认还没有恨他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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