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吗?我这几年可从没听闻他老人家可有身子不好的时候。第二:敬大哥,你不觉得我们所猜想的双皇纷争格局有点儿像是在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吗?”
“可……可为了什么啊?总不能逗我们玩吧?”
贾政沉吟片刻,给了他结合后世,推测出的一个理由:“国库空虚了。”
“啊?”
“上皇曾下令永不加赋,又行海禁。可他执政前期,穷兵黩武,后又三下江南……”贾政手沾着茶水,在茶几上一一写道:“又天灾频发,山东蝗灾,沿海等地台风肆虐,且最伤筋动骨莫过于黄河决堤。”
贾敬:“…………你该不会说他们想起当年我们留在户部里的欠条了吧?”开国之初,山河破碎,连京城也是遍地颓败。□□赐府宅,虽大体以前朝勋贵府邸为框架,但也大动了一番。这钱国库出,毕竟都是跟着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毕竟敕造!
可耐不住刚组建起来的户部天天哭穷啊,说他们战场上掳的战利品就够多了,皇帝再大方下去,百姓可还饿肚子呢。
于是,当时的出任北静王,功劳最大,被赐王爵世袭的北静王在户部尚书再一次哭穷的时候,直接当庭大笔书写了一借条,道:“看看,老子只是周转不灵,先借钱建个房子,等本王战利品到了,立马还你!”
四王八公中的老大开了头,其余勋贵也只得纷纷表示:“给你欠条!我们不差钱。”
虽事后也许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这没准是个局。可皇帝派人送了地契房契,大臣们也只得认了。
至于后来接驾的欠条,那完全是休养生息过后,国库有银子了,他们勋贵想想咽不下这口气,跟户部对干一把了。皇帝要到他们家来,总得修修自家,户部管钱的得表示表示。
可不管内情如何,他们总归有白纸黑字的欠条。
贾政郑重的点点头:“侯孝康跟下属商议的时候,我偷听到本次救灾挪用了来年的军饷。敬大哥,要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他发觉如今这气候环境,与明朝晚期小冰河期来临相差不大。
若真是这般,从武帝三十三年开始的气温骤变到如今惠帝二年,才不过堪堪十八年。未来最起码还有三十年的严寒时期。
若国库一直赤字,别说皇帝了,他见贾家建个更天宫一样的省亲别墅,他也会抄家抄家抄家!
“怎么就……”贾敬眉头皱了皱,狐疑的看了眼贾政。国库空虚他年年听人在喊,也听户部提出过欠条,尤其是在遇到御史上奏京城纨绔子弟奢靡生活之时,可也没真刀真枪的从帝皇口中表露过要还钱的意思啊。
“嗯侯,你去探探侯孝康的口风。”贾敬说完,呆了呆,惊愕着:“我们好像把恩侯忘在偏殿了。”
贾政一脸无辜的看着贾敬,安慰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等醒了,就自己会回家的。”
贾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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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抬入偏殿就被冷水泼醒的贾赦:“…………”
入目所视解释富丽堂皇之色,贾赦对承乾宫偏殿也熟悉的得不了,捂着耳朵,不想面对情况如何,连滚带爬的出了殿,命小厮飞快的驾马回荣国府,顾不得解释,直接带人进了隔壁宁府设置的祠堂,一股脑儿的卷起贾家两任长辈的牌位,撒腿便往外冲。
现在求祈祷着贾家老一辈人在上皇心里有点情分在,否则……爹,孩儿不想死啊啊!
“赦叔,你这是干什么呢?”听到风声赶过来的贾珍看着几乎跟洗劫过一般的祠堂,吓得面色都白了几分,急急忙忙拉着贾赦,问道。
“珍儿,快带着琏儿去大兴镇贾家的别庄,找一个叫成夫子的,找不到就去国清寺后院,就说大哥救命啊,就行了。”贾赦抱着牌位,用脚踹着贾珍往外走,嘴边还怨念着:“别想老子惦记着老二家的,就不带他们去。”
“啊?”贾珍完全莫名其妙,抓着小厮让其找他爹去。
“珍儿,快!来不及了,你跟琏儿先去。”贾赦急道:“金银细软什么的都不用收拾!这逃命呢,人过去就行了。我派人去接珠儿和元春,把他们两塞康康那里去,反正他们都蛇鼠一窝了!哼!”
“我的赦叔叔哟,求您给侄儿一个明白啊!”贾珍用力拉拽着火急火燎往外冲的贾赦,刚想撒泼打滚求个明白,眼角扫见急匆匆而来的爹与贾政,狠狠的抽了口气,欣喜着:“老爷,您终于来了。”
“贾政,你还有胆子出现!”一见贾政,贾赦气红了眼:“来人,把贾政给老子绑了,爷要打断他的腿,不对,割了舌头,看还能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