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讨好老夫人,倒也为自个儿挣出了一条路来——起码,她的吃穿用度比赵华芝强!
如今...
赵华容眼一横,陡生危机感!
你说你,既然要走神算这条路,能不能把架子给端起来!仙风道骨呢?高高在上呢?能不能不要每条路都想走,来抢她的饭碗呀!
檀生若知道赵华容心中所想,必定很委屈。
她能怎么办?
前世养成逢人说乖话的职业病,她也很无奈呀!
老夫人笑着扫了扫眼堂前,四个孙女到底比三个看起来排场些不是,李氏当家的时候,她心情可没这么轻松,阿俏这姑娘不错,天生克李氏。
“不过是些玩意儿,咱们家也倒不是没有,只是别人送来是别人的好,咱们得念着别人的好。至于东西,不消做出一副没见过的样子。四个姑娘分上一分,若分不匀,就从我库里走。”老夫人一锤定音。
赵华容赶忙奉承,“到底祖母慈悲,真心爱护着咱们这些个孙女儿呢!”
檀生亦笑着颔首谢过。
赵华芝柔柔地起身谢过。
赵华龄拿眼白扫了扫那老木箱子,这老桐木箱子油光锃亮的,她京师外祖家是藏着掖着拿来搁书的,那翁家就这么几大箱子装了药材给赵檀生送来?真是...真是...
真是不知所谓!
赵华龄胸口发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朗声道,“我是不稀得要的!我那份就给赵檀生好了,她在乡间里坝也没吃过啥好东西!”
老夫人脸色一垮,檀生当即红了眼眶,“二妹妹说得也是,我乡里乡间待惯了,没见过世面,以为是好东西,忙忙慌慌地希望大家给分一分...是我不好…”
这回轮到赵华芝抖了抖眼睫毛。
这姑娘戏路也太宽了!
小白花也能演!
不仅要抢赵华容的饭碗,对她的饭碗也虎视眈眈呀!
她没妈,在后宅里这短板太大了,比如赵华容不方便哭闹叫屈的时候,她家吕姨娘立刻出来撒泼打滚求抱抱;赵华龄的吃穿嚼用直接从李氏的陪嫁走;只有她守着月例银子过生活,好歹她讨了赵显的可怜,赵显手指头偶尔**缝儿,她就腆腆接着,谁也不说!
鼠有鼠路,蛇有蛇路。
可这新来的赵大姑娘怎么哪个洞都想钻,哪条路都想走呢!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呀!
赵华芝别别扭扭地绞着帕子。
老夫人沉声道,“你姐姐提的意,我敲的板,都是好心好意。你姐姐一片好心遭你这样作践,你娘当真教了个好姑娘!”
说起李氏,赵华龄顿时如点了火的炮仗,“我母亲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她怎么教养姑娘的?她肯定比乡下人懂怎么教养姑娘!我三岁习字,五岁诵诗,如今四艺样样都会!我自小勤加苦练,怎么没谁来赞赏我呢!她赵檀生上下嘴皮子一搭,轻轻巧巧地就扬了名,卖了乖!连累我母亲还出不了院子!”赵华龄新仇旧恨堆积心间,双眼赤红,高声喝唱,“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和我娘!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