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高迁京师吧?”
耶耶耶!小妖婆要去祸害京城里的道长了!
敬人道长欢欣鼓舞。
檀生笑道,“谢过道长恭贺,江西是片风水宝地,王夫人与我也投缘,我素日或许会写信与王夫人交流一二呢。”檀生抿唇再一笑,“道长是方外之人,不受男女之隔,若有道家文章需交流合作,道长不也可以同我书信联系吗?”
银锭子没法搜刮了,但银票子可以邮寄呀!
说了合作合作,不得有月末结账、季度奖励、年末分红呀?
她白给清虚观打金字招牌了?
她要是做了白工的话,那可就对不起了,她一封书信写到南昌府来照样能威胁得到您与您家如夫人们的幸福生活。
檀生笑眯眯。
敬人道长哭兮兮。
许仪之眼青青。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赵檀生和这狗屁道长相谈甚欢?期间甚至还有眼神交流???
许仪之很不开心。
这种不开心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
许世子爷穿过矮墙低瓦,越过繁花深处,看一抹剪影亭亭玉立在光晕与暮色之下,许仪之顿时莫名地高兴了起来,快步向前走去,哪知他还没走到,就眼看着赵檀生上了赵家的马车…那老马跑得还是比他两条腿快…
许仪之默了默,终于屈服地牵出了大金牙小黑马,唤过许千跟在赵家马车后面。
车夫余光一瞥,瞥见了身后有几匹马不远不近地紧跟,神色一紧张,好像进入了戏折子,身形靠后,隔着布帘子压低声音,“姑娘,有人跟着我们。”
檀生默了默,“甩得掉吗?”
车夫顿起使命感,丝毫想不到自家大姑娘是看不到的,连连点头,“小的我人称闵南山车神,自是甩得掉的!”
车夫话音一落,檀生便顿感路途颠簸,下意识紧抓住车辕,私心觉得这几个小腾空十分有个性。
“主子…”许千夜视颇好,抿唇道,“赵家那车夫为啥在把赵大姑娘往沟里带…”
许仪之也抿了抿唇,蹙眉摇头,“或许是在抄近路?”
许千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轻轻点头。
谁曾知,他这下巴肉还没挨到脖子,就听见了“砰”的一声!
前方不远处车厢向左一翻,两根车辙摔了个藕断丝连,惊起一片绝尘!
许仪之赶紧下马朝前方奔去,万幸万幸!车厢恰恰好被一块石头挡住!赵檀生并她奶妈妈正灰头土脸地从车厢里往外钻,许仪之赶忙定睛一看,小姑娘脸上灰灰黑黑的,似乎并无血迹,不禁放下心来,大手一伸,沉声道,“抓住我,爬上来。”
檀生未做过多犹豫,抓住许仪之的手借力攀在车辕上从车厢里手脚并用爬了出来,紧跟着就去拉官妈妈出来,再问车夫,“师傅,你可有伤?”
那车夫羞愧得恨不得将脸埋进土里去,胡乱挥舞双手,“没得没得,小的好得很!”
檀生当即松了口气,朝许仪之福了福,“谢许公子搭救…”
“你们去哪儿?”许仪之言辞沉定,责备之意尽显,“这么晚了,一个奶妈妈一个小姑娘外加一个视力有问题的车夫,走在这荒郊野岭,你们是不是嫌这片林子的狼还不够饱?”
车夫哀嚎,“我们本来是预备走大路的!”
走大路,怎么会遇到狼!?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跟踪狂,他闵南山车神才被迫重出江湖来着!
如今可好!
这才叫做阴沟里翻了船哟!
叫他一代车神的脸往哪儿搁呀!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