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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生摇摇头,“之后世道乱得很,那银子就拿来给东岳观筑高筑牢山门。”檀生看正觉女冠仍是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当即得意洋洋道,“我有钱。”
不仅有钱,还有可多钱了呢!
“赵家那般模样,怎能为你准备厚嫁妆?”正觉女冠蹙眉。
檀生“哎哟”一声,赶忙献宝一样给正觉女冠细细数来,“我私房如今就有两千多两了,在元宝大街上如今有一间香粉铺子!之后还会有三间旺铺进账!我有钱得很!”
“这些物件儿都是怎么来的…”
“我赚来的啊!私房银子是南昌府清虚观道长给我的分红,铺子坑的李氏与赵老夫人!”檀生兴致勃勃地盘点家私。
正觉女冠眉心一跳。
看来,当真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啊。
她家檀生虽然对龟背推演没有天赋,倒是坑蒙拐骗的一把好手啊。
檀生笑嘻嘻,“所以师父压根用不着担心合真没钱花,若要让合真养东岳观,合真也是养得起的。”
斋房明灯高亮,师徒二人畅谈坑蒙拐骗心得,气氛十分和谐。
先前那几分怅然,早被抛向了九霄云外!
正觉女冠坚持檀生不换道袍,只做游行居士。
正觉女冠带着檀生做冥想。
正觉女冠仙风道骨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面向天尊狰狞相,沉心静气,视万物于无物。
檀生盘膝坐于其旁。
半个时辰后。
正觉女冠长吁一口气,闭眸轻问,“合真,可觉出天地虚空,道法悠然?”
迎接正觉女冠的是,死一般的静谧。
正觉女冠转头一看,自己那美丽的关门弟子正垂头如定钟,呼吸匀称,面色红润,嘴边耷拉了一串亮晶晶的口水。
正觉女冠甚感欣慰。
这孩子当真懂事,平日里睡觉都要打呼,但只要在打坐时,睡得再沉都是安安静静的...
十分知机。
当正觉女冠得出檀生对于道法堪舆的天赋与梦里没有差别的结论后,便彻底放弃了对檀生的道术知识培养。
故而,檀生早、晚课都是不用去的,每日就负责带着一群同样不用上早课的乌泱泱的小萝卜头姑子下水捉鱼,上树掏鸟,对都梁山进行了全覆盖撒网祸害。
檀生凭借前世积累下来的出色的能力,不过五日,就赢得了那群小萝卜头的由衷尊重,跟在屁股后面扯着嗓子叫唤,“合真师叔!合真师叔!”
惹得青书十分吃味。
一晃十余日。
日上三竿,檀生抱着枕头睡得正酣。
官妈妈火急火燎把自家姑娘从床榻上一拎而起,语无伦次。
“来了来了!”
檀生半睁眼,“什么来了?”
“老夫人亲自来了!”官妈妈神情激动。
檀生揉揉眼皮子,回了声“噢”,找了道袍,这是她今生第一次穿道袍,道袍云袜穿在身上,檀生磨磨蹭蹭拿细柳枝蘸盐巴漱了口,再磨磨蹭蹭到了正殿。
赵老夫人一见檀生,两眼放光,高声唤道,“阿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