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琴的脚步顿住。
那些石块全部都像是丈量过一样,切面整齐无比,除了裴伊,在场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毫无疑问,这只能是裴伊做的。
“早就知道你们在那边了,”裴伊慢声道,“这是剑气。”
“好厉害……”班森喃喃道。
纪飞星扑过去抱住裴伊,“师傅师傅!以后我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裴伊推开他,滑走轮椅,“千琴说的不错,你刚才只是照本宣科,如果你对《千幻剑法》的理解仅此而已,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智商。”
“竟敢小看我!”纪飞星气红脸,“等着!我会赶上你的!”
“拭目以待哦。”裴伊轻飘飘扔给他这句话。
一旁班森羡慕嫉妒恨的看着纪飞星,他自然也知道裴伊会教纪飞星是因为对方拜师了的缘故,这种厉害的武功,想想也不可能随便教人。
他不会去求裴伊,心里想着怎么去从纪飞星那里偷师。
“我劝你别打这套剑法的主意,”裴伊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这套剑法不适合你学,如果强行要学,也不会有什么成绩的。”
班森闻言不由得尴尬的挠了挠头。
……
自从纪飞星开始着手给玄枭制作机甲,时间一晃就快两年了。
这架被纪飞星命名为“苍穹风暴”的机甲,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
纪飞星在这架机甲上做了无数尝试,他试着将自己所学的千幻剑法制作成程序加在机甲的操作系统里,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多大效果。
因为千幻剑法的核心是“变”,它之所以能够成为顶级剑法,在于用它的是人,人的创造力是无穷的,有智慧的人才能让剑法“活”起来。
如果将它设计成程序,那么它就只能按照程序的方式,每一招都被设计好,或许刚开始接触的人会觉得应对这样的对手很棘手。
但是一旦摸清了套路,要克制它就会变得轻松无比。
对于这样的尝试结果,纪飞星虽然失望,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
就算是程式化了的千幻剑法,也要比之前那些只装载了十几二十个基础招式操作系统的机甲强上许多。
这期间玄枭在星网上的比赛一直都没有停,而且接连在e战区创造了零败绩的记录。
“冰魄”这个名字在星网乃至整个帝国的知名度都极高,甚至隐隐超过了当年的大皇子“莱西殿下”。
星网上绝大部分人都相信“冰魄”的身份是中-央星域纪家的人的猜测,裴伊将他隐藏得太好,他们周围的同学,除了千琴和班森,没有谁往玄枭的身上猜。
卡兰中学的毕业季到了,这也是每年一度的考试季。
考试意味着他们将要升入高等学校。
帝国六个星域内的高等学校自然也数不胜数,其中军-校是最令人向往的学校,所有的军-校中又以分别坐落于六大星域的六所军校为最。
第六星域最好的军校就是卡兰高级军校,而这六所学校中,当之无愧为第一军校的,当然是中-央星域的中-央军校。
进入第一军校是千琴、班森的目标,也是裴伊的目标,虽然去中央星域或许不可避免的会遭遇到一些属于“莱西殿下”的人和事,但在裴伊看来,既然想学到东西,当然要去最好的地方。
帝国第一军校的考试很难,首先体质必须达到b级,但就是这一点,就将无数少男少女拒之门外。
裴伊他们四个人,在体质这一条上没有什么问题,另外就是高难度的理论考试了,好在他们几个平时也非常努力,几乎不会漏下每一堂课,再加上有个人终端在,有疑问完全可以自主学习。
结果不出意外的,他们都通过了考试,不过这只是进入第一军校的第一关,等到入学之后,还有其他的测试,只有通过第一军校校方的测试,才能真正算得上是那里的学员。
……
卡兰中学的校舍内,玄枭从星网上退下来,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露出大片结实的肌肤。
裴伊盘腿在床上打坐,“不要光顾着玩,票订了好了吗?”
“嗯。”玄枭简短的回答,走到他身边抱住他,俯身吻他的唇角。
两个学年过去,裴伊都早就习惯了他的宝贝这样的亲昵。
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呼吸渐渐浓重,玄枭的尾巴已经圈住了裴伊的腰,一手扣住裴伊的后脑,一手圈在他的背后。
他心底仿佛有什么在躁动,只有吻裴伊、身体和裴伊贴在一起,才能缓解这股躁动,可他还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这样的情形,最近这段时间出现了好多次。
玄枭以为自己会在近期再次陷入狂化状态,他已经在纪休那里拿了双份的抑制剂了。
可是这次似乎很奇怪,明明没有要狂化,那种浮躁的感觉却一直挥之不下。
裴伊推了推他,玄枭骤然清醒过来,他又不小心咬到主人的唇了……
他抱住裴伊,把头埋在对方肩窝里懊恼的喘息着。
裴伊皱眉,眸中露出担忧,揉了揉他的头,“你最近怎么了?抑制剂的效果降低了?”
玄枭……只剩下八年的时间了。
“不是。”玄枭摇摇头,他不想主人担心,决定半真半假的回答这句话。
“我想……”玄枭顿了顿,抬起头来看裴伊,冰蓝色双眸里是淡淡的困惑。
当初他被纪休说的话打击之后,就总是克制着自己想对主人撒娇的行为,但在裴伊的刻意纵容之下,他的小习惯却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想什么?”裴伊看进他的眼睛里。
玄枭抱着他,头在他肩上蹭了蹭,话语里带着下意识的委屈,“想……吃掉你……”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句话当然不是在调-情,玄枭即使在这两年内成长的非常迅速,以他的个性,还不会明白这种话的隐藏含义。
他只是渴望要裴伊更多一点,亲吻不够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多。
“吃我?”裴伊勾唇,笑得别有深意,他捏捏玄枭的下巴,“应该是我吃你才对。”
“嗯?”玄枭茫然了,为什么他会觉得主人笑得不怀好意?
裴伊的唇贴上他的耳廓,声音低沉,“等你再长一点,主人就可以吃你了。”
那一瞬间玄枭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耳朵上,浑身的血液都朝被主人碰触的地方奔涌。
陌生的感觉让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裴伊轻轻拍了拍他,“乖,去穿衣服,一会儿车子要过来接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