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你的朋友,也放任你耍点小脾气,给你稳定的婚姻关系,怕你心里不踏实也要跟你签订财产转赠协议,对了,我甚至把遗嘱都进行了更改,你是我全部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你还想折腾什么?是想为了验证我现在对你多在乎吗?”
陆安被薛荣逼问地胸口憋闷,透不过气来,他不想吵架,但是又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很多事他同样茫然无措,自己都想不出答案,该怎么去回答薛荣呢?陆安红着眼睛,小声说着:“我不需要那些,你没必要……”
薛荣松开手,看着陆安下巴上的红印子,冷笑道:“那你需要什么?说出来听听,我满足你。”
陆安眼神游移,飘忽不定地看看车窗外忽闪而过的高树远山,手指像个紧张孩子似的扣着门把手旁的皮质内饰,用更小的声音说着:“薛荣,你能不能……我想自己过段时间……”
薛荣简直笑出声来,肚子里的燥火彻底迸发出来,他说着:“目前为止,你是我最大的一笔投资,怎么,想要我连个水花都见不到就收手?安安,你幼稚园没毕业吗?”
陆安一听,知道根本讲不通了,在薛荣的逻辑里面,投资与回报的理论,适应于世间的一切,他是绝对成功的商人,又怎么会做赔本买卖呢?他选择要得到薛荣扶持,就得相应的付出代价,薛荣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陆安想,自己不该得了便宜又卖乖,当了biao子又要树牌坊。
陆安不再言语,沉默着垂下目光,不想再激怒薛荣,可薛荣更加容忍不了陆安的沉默不语,在薛先生眼中,那无异于是一种毫不妥协的沉默示威,他气道:“因为跟那个年轻学生过得太开心,所以转头就想叫我滚蛋,怎么,你们想双宿双飞?那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他叫陈源,研三学生,正在经贸时报实习,我这里有很详细的调查,你要不要看看?恐怕我都比你了解他了解得多?我是舍不得动你,不过真给我带绿帽子,绝对也不会饶过他,毁掉一个年轻人前途的方式很多,你不要低估我的报复心。”
陆安不耐说着:“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威胁一个学生,有意思吗?”
薛荣道:“维护他你倒是愿意讲话了。”
陆安疲倦地用头抵在车窗上,说着:“我就是想散散心。”
薛荣把他脑袋拨过来,固执地让陆安继续靠在他肩头上,说着:“好了,不跟你计较了,安安,开心一点好不好?”
前面路口蹿出一只小野猫,司机猛刹车,陆安被急停弄得心里恶心,说着:“想下车喘口气。”
薛荣叫司机在路边停下,陆安打开车门快步走出去,薛荣去拿了瓶装水和纸巾,不过是转眼工夫,等他在回身,却发现漆黑的路边哪里还有陆安的人影,薛荣心头一惊,非常不好的感觉萦绕心头,他大声喊了一声“陆安”,没有回应,薛荣头脑里“嗡”一下,想着他不会是黑灯瞎火跑到山里去了吧!难道就那么想逃离!
心慌之余是更强烈的愤怒,薛荣现在脑中只剩下几个大字不停闪烁:“他就那么想离开!”本就心气不顺的薛荣,一下子到达了暴怒的极点,他大声喊道:“陆安!”
陆安仍旧没吱声,片刻后传来脚步踩踏草木落叶的窸窸窣窣声音,借助车灯的余光,薛荣终于看到几十米远的地方,陆安正缓缓直起腰来。薛荣大步跑过去,猛然压着陆安后背将他抵在一旁的树干之上。
陆安一惊,问着:“发什么疯?”
薛荣开始脱陆安衣服,冷冰冰说着:“不想跟我再谈感情了是不是?好,随你的意思。”他反剪的陆安胳膊,撕扯下衣服,压制陆安猛烈的挣扎,说着:“想走由不得你。”
粗糙的树干磨损着陆安的皮肤,他很疼,意识模糊之间指甲死死扣住树皮间的缝隙,薛荣在占有与失去的恐慌之间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和分寸,他想教训陆安,想惩罚他,想叫他记住逃脱的可怕代价,陆安身体慢慢软了下来,无力地斜斜靠搭在树上,薛荣抱住他,并未停止入侵,扬起陆安的脸庞继续亲昵的亲吻,他擦着陆安肆虐蔓延的眼泪,说着:“乖,好好待在我身边。”
又是一场疯狂契合,薛荣顺应自己的霸道和野蛮,强要了陆安,俩人相识这么久,这种残酷的事实好像是第一次发生。事态升级,发泄之后的薛荣看着瘫软在地的陆安,明白确实很多事再无法回到从前。
他想好好对待陆安,想给他呵护和保护,结果仍旧是伤他最深的人。薛荣的怒火早就熄灭,连同那点积攒良久的温存和怜悯,陆安的表现实在有些不识时务,他不喜欢这样不知趣的人,也开始疲于应对陆安冷冷的态度和时常闹出的逃离戏码。
薛荣并非善类,他踩着刀尖走过若干风雨,有着自己的界限和行为准则,他不愿意再这么放任陆安,浪费精力和时间,既然注定是他的人,那他就要用他的手段去得到,哪怕是一场残酷的掠夺。
没人听得到薛荣心底的叹息,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蹲下身给的陆安穿好衣服,陆安红通通的眼睛看向薛荣时候已经明显增添了畏惧和瑟缩。薛荣亲了亲他的鼻尖,拿出两枚钻戒,先给自己戴上,然后把另外一枚带到陆安手指上。
黑夜没有淹没钻石闪耀的光芒,像是不愿让纯洁而忠贞不渝的爱情蒙尘。
陆安看着手指上的钻戒出神,他回头看了一眼薛荣,开始哭,哭得懦弱,悲伤,全无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气魄和担当,他缩在地上,伸着僵直的手指,手指之上是崭新闪亮的婚戒,陆安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泥沼,淤泥已经没过了口鼻,要将他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