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你那儿要是有钱的话就用你的钱再买一套吧,生活费咱俩可以再赚么,但是我俩不能连个窝都没有啊你说是不?”
方娴一开始就不想掏钱,闻言怎么会同意?她这几天本来就心情不好,便难得的拉下了脸,“胜天,我就那点钱,还得留着以防万一呢。房子还是先不买了吧,不是还有住的地方么。”
陆胜天这一听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是有住的地方了,可他还住在窝棚里呢!两人于是就各自吃了一碗牛肉面不欢而散。
方娴临走前说:“胜天,咱们最近尽量别见面了,等过了年再说吧。”
陆胜天见方娴走的路不是回家的方向,忍不住问:“你去哪儿?”
方娴说:“我去韩爽那儿,你有事就往那儿打电话。”
与此同时,刘峥正在给陆惜杰打电话,说陆胜天来过的事。
陆惜杰听着和面机嗡嗡的声音说:“我知道了刘叔,谢谢您。还有上次我拜托您的事,麻烦您也帮我留意一下,是他的最好,不是他的那别人的也行。”
刘峥说:“放心吧,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
陆惜杰又说:“还有煤厂旁边的房子我想租出去,您有什么想法么?”
庄少风原来的家早就在搬出去时卖给刘万山家了,所以这事只要听刘峥一个人的意见便可。
刘峥说:“这有什么不行的,甭管租多少都是钱,能租就租吧,你看着办就行,反正那地方我们也不住,这事叔信得过你。”
陆惜杰于是道了谢把电话挂了。
刘峥看着话筒低低地叹一声,对林子琪说:“小杰这小子将来肯定有出息,我瞅着老陆他非得有后悔的一天。”
林子琪磕着瓜子,啐了句:“后悔也是他自找的,活该!”
陆胜天就是活该,陆惜杰一直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在征得刘峥的同意之后,他就把房子给租出去了,租给了一户拾荒的人家,三个屋加一个小院,一个月一百块,半年一交就是六百。虽然少,但他还是抽空去给刘家送了四百。
于是某日陆胜天下班拎着一碗刀削面回家的时候,开门就发现本就不大的小院子里摆得到处都是破铜烂铁跟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穿得跟难民似的女人,见他便瞪着他,凶巴巴地问:“你谁啊?进错门了吧?”
陆惜杰把房子租给这户人家的时候说得很清楚,这院里没“人”,于是新房户自动把陆胜天当成了“入侵者”!
陆胜天气惨了,最近到处不顺心,这又来了一个添堵的,他见对方一介女流,也没什么好怕的,于是开了门便说:“这他妈是我家,你个臭娘们儿赶紧把这些破烂给我搬出去!”
那女的却也不是善茬,掐腰大喊:“你骂谁呐?有种再给老娘骂一个!老娘可是签了合同交了钱的,要出去也是你出去!走,别在老娘家里站着碍眼!”
陆胜天能去哪儿啊,他就这么一个能住人的地方!于是他也怒了,啪地把面往那人脸上一甩,上手便把人推到了门外,并且说得十分清楚,“你个损娘们儿爱滚哪滚哪儿去!这他妈是老子的家!”
砰!大门关了,女人在外头破口大骂!
陆胜天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进屋。谁知这时候屋里走出来一大一小俩男人,小的去把大门开了,大的问陆胜天,“你谁啊?”
陆胜天望着对面五大三粗,面色黝黑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没敢回答,门外的女人却在这时候进来了,她指着陆胜天便对那年长的大声哭嚎,“他爹,这人他打我!”
男人听了妻子的话,双眼怒瞪,“啥?”然后上去噼啪便是对着陆胜天一顿胖揍!女人也跟着连掐带挠,一家三口直接把陆胜天给削懵圈了,收拾得陆胜天嗷嗷直叫唤,特别是被炉勾子抽到腰上的时候登时大喊:“救命啊,打死人啦!啊——!”从头到尾就没有好动静。
邻居倒是听见了,但是陆胜天往日里也不跟邻居交好,又总打孩子,所以人都不待见他,听着了也没出来帮忙!
最后陆胜天被挠得满脸花,直接被那一大一小跟丢拉圾似的丢出去了。
砰!
大门又关上了。陆胜天龇牙咧嘴半天,一瘸一拐地去给方娴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