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稍一回想就想起来了,她说要帮她物色恋爱对象。
所以,她现在是相亲?
可她那天应下只是想要试探钟斯年的反应啊。
她还以为她们的想法是一样的钤。
现在这个结果
容她喝口水冷静下。
凌楚翘的朋友的朋友见她们谈完,开始做自我介绍,“你好林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勋昊天。”
林听慢慢放下水杯,“你好,勋先生。”
如果只是凌楚翘朋友倒也还好,但晋升到相亲,她真的是尴尬的难以接受。
目光怨念的看向凌楚翘,后者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举手召唤服务员。
按照正常的相亲套路,一般介绍人在双人认识后都会找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相亲男女,所以饭没吃到一半凌楚翘就起身,“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林听放下碗筷抬头看她,脸上表情可翻译成,“你要敢丢下我一个人走掉你就死定了。”
凌楚翘呵呵笑,手指向自己椅子上的包,意为,“我真的只是去洗手间,你看我包包都放着没带。”
林听:“我信你才有鬼。”
认识时间不长,但彼此作风也都知道一点。
凌楚翘状似无奈,把衣兜里的手机,放到桌上,“我钱包跟车钥匙都在包包里,手手机也留下,最多十分钟我就回来,我保证。”
由无声交流变成有声交流。
林听看着她,余光撇向相亲男,见后者脸上带着笑,没有明显的尴尬不悦。
凌楚翘风一样的拉开椅子离开了,转身时还对她挤眉弄眼,“就十分钟,看好我的家当别弄丢了哦。”
十分钟,那她就信她这一次,过时不候。
然而,十分钟没到,她没等来凌楚翘却看到那个她一心想放下却又总是在夜里梦见的人——钟斯年。
跟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好友,丰自明。
反应过来的林听下意识的想要躲,然,他们已经进门,她所坐的位置正好与门面对面。
无处可逃亦无处可躲。
那就低着头,暂时当只缩头乌龟吧。
可现实还是不让她如愿。
“哟。”丰自明的声音响起,有些惊讶有些惊喜,“真是好巧,林听你怎么也在这里吃饭?”
被拆穿,那就只能面对。
林听抬头,淡笑着看向他们,“丰医生啊,是挺巧的。”
话是回的丰自明,眼睛看的也是丰自明,但注意力却全集中在余光里静默站在丰自明身边的钟斯年。
他好像也在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好。
两人无声互动,丰自明看在眼里,于是上前,走到他们桌边,先垂眸看眼相亲男后看向林听,“一男一女共度晚餐时光,林听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下吗?”
“”什么一男一女,他们明明是两女一男,还有介绍,她只知道对方名字,要介绍什么?林听正打算简单介绍相亲男。
勋昊天已先她几秒开口,“你们好,我叫勋昊天,是林听的男朋友。”
简单,直接。
林听手上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到桌上。
她抬眸看向勋昊天,心里很不满他这么自作主张,视线所及之处,站在一旁的两男人,一个惊讶,一个面无表情。
莫名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自己又实在没有心虚的必要。
心中不满勋昊天的做法却也没有当即开口解释。
她的不解释很容易就让人理解为默认,丰自明还没想好要怎么圆场,钟斯年已经迈开步伐,走向里边,选了个空位入座。
丰自明看向勋昊天旁边的椅子上放着的女士包包,还有桌上带着流氓兔手机壳的手机,嘴角噙了点戏谑,“祝两位用餐愉快。”
说着走向钟斯年所在的餐桌。
林听有些勉强的维持着脸上的淡定,她看着对面的相亲男,觉得很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一些事,“勋先生,我不知道楚翘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本人并没有相亲的意愿,这餐饭在我眼里就是次很普通的朋友聚会,如果给你造成误会,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相比起拖拖拉拉,暧昧不明,她更崇尚这种干净利落的处事风格。
可能在别人眼里情商低了点,但对这种毫不相干你也不会图他什么的人,不谈情商会影响到你吗?
答案,不会,就算会也无所谓。
“我知道啊。”勋昊天脸上带着笑,并没有因她的直白感到恼怒,甚至连一丝尴尬都没有。
林听微皱眉,“知道你为什么还那样说?”
“按照剧本演而已。”勋昊天坦白。
林听不解,“什么意思?”
勋昊天看眼距离他们隔着几张桌子的两男人,勾唇淡笑,“我正在追楚翘,而她让我陪你演场戏,这戏的名字叫相亲,目的就是刺激。”
“”林听眉头不展。
勋昊天看着她,“你吃好了吗?吃好我们现在该出去了。”
林听知道凌楚翘是什么意思了,只是已经没有必要了啊。
勋昊天把凌楚翘的手机放进她包包里,再次问她,“可以走了吗?”
林听终还是点下头,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
两人并列离开餐厅。
单,凌楚翘前面走时已经买了。
另一桌的保镖三人组也起身,程翰侧身看向自己老板,得到钟斯年点头首肯才带着另两位保镖跟着林听她们出去。
待他们全部在走出餐厅丰自明才道:“那男的肯定不是她男朋友。”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放着音乐又有隔着距离,钟斯年他们并不能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凭林听听见他自称男朋友时的反应可断定,勋昊天在撒谎。
钟斯年收回看向餐厅门口的目光,淡言,“现在不是,以后说不准。”
以为她只是说说,没想到她还真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相亲了。
呵!
还真是够出息。
丰自明看着他明显带了点怒意的样子,忍不住问,“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分明很喜欢为什么不放手让自己去追?”
钟斯年翻着菜单的手微微一顿。
同样的问题安子墨前几天也问过他。
而他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不合适,就算现在在一起,她以后也会后悔的。”
今天他把这话重复给丰自明听。
“我认识的钟斯年可不是一个懦弱又不自信的人。”丰自明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你都没有尝试过,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后悔,你这种消极的想法即是看不起自己,也是在侮辱你喜欢的人。”
钟斯年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一吸一吐,他的脸隐在缭绕烟雾中,晦涩难辨,他道:“事出有因,等以后再告诉你。”
现在没心情说。
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见,丰自明也不勉强,只是善意提醒,“你现在把她洗那么白,她年轻貌美还有钱,不是今晚这个也会有别人,你要随时做好她会躺到别人床上的准备。”
“咳咳”钟斯年被烟呛得肺疼。
丰自明好似没有看到,又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事实,成年男女谈情不上床的太少,就我们医院,每天来做人流的未婚女性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一针见血,句句戳心。
跟丰自明比起来,凌楚翘顶多算是小打小闹。
胸腔里像是打翻岩浆,滚烫的,膨胀,堵到喉咙口,卡住呼吸,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钟斯年看着他,俊脸又冷又沉。
他不喜欢别人这么侮辱她,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行,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丰自明说的是事实。
她自己也说过,她总有一天是要结婚生宝宝的。
而他,也真的想过。
可是,自己想跟别人说,感受又是不同的
这饭没法吃了。
“喂”丰自明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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