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拧干水,不情不愿的走到床边,“爷,您先让让,平安公主一生酒气,可别冲撞了您,让奴才先给她清洗清洗。”
太子爷没有露出丝毫厌烦,接过靴公公手里的湿帕,“出去。”
“爷,我……”小靴子公公刚开口,只见太子爷竟拿起湿帕屈尊降贵的亲自给平安公主擦拭着额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旋即赶忙惶恐的垂下头,堂堂储君殿下竟然、竟然……心中既震惊又骇然,怕又看到惊世骇俗的画面,靴公公死死的低垂着脑袋忙退出了寝殿,还关上了房门。
太子爷望着合上的殿门,轻哼一声,邪魅的脸庞威严肃穆,眼底还带着戾气。当目光转向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以墨时,煞气尽收,柔情尽显。
太子爷执起纤长的玉手,拿起湿帕,生疏而笨拙的给她擦着手指,一根一根,分外仔细。擦完之后,又弯身给她脱了靴子,后将盆子端到床榻旁,扶着以墨的身子坐正,见她虽摇摇晃晃,可还是坐得相当稳妥,便蹲下身,执起雪白的双足,放进热水盆里,掬起一捧热水,给她清洗着双脚。
冰凉的双脚侵泡在热水里,股股暖气从脚底沿着圆润精美的小腿肚一路往上流遍全身,顿时让冰冷的身子暖和许多。以墨在迷迷糊糊之中,舒服的轻吟了一声,粉嫩的脚趾头不自觉的曲卷着。
这可爱又娇气的动作,看得太子爷心中荡漾至极,心头就像有只抓子在挠似的,好不纠结。哎哎呀~恨不得化身为狼,将她拆骨入腹!
以墨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目,深邃的眸子不见以往的淡漠凛厉,全然一派纯洁无害。
以墨使劲睁了睁眼,可感觉怎么也睁不开,只觉眼皮有千斤重,不止看着眼前事物朦胧不清,就连脑中意识也朦胧不清,就连自个儿叫什么名字都要想老半天。
身子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倒在太子爷的肩头。三千如墨顺滑的青丝散落,带着股淡淡的清香散落在太子爷的肩头、胸前,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项,恍若一股电流窜入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太子爷浅浅一笑,笑魇好似开在冬日里的腊梅,惊艳得恍若令天地都失色。
“来~我们把脚擦干净了,就上床睡觉啊~”低沉性感的噪音中满含温情,就连眼神都宠溺得让人望一眼就毫无理由的沉沦其中。
以墨亲昵的在他颈项摩擦两下,后像鹦鹉学舌似的,无意识的低喃,“就上床睡觉啊~”
太子爷擦干她脚上的水渍,扶着她躺下,见她迷糊不清的可爱样儿,起了玩乐之心,笑着刮了刮挺翘的小鼻子,诱惑的说道:“乖,来说句‘我喜欢你’。”
以墨身子暖和了,眉头也舒展了,舒服的翻个身,喃喃应着,“你、你喜欢我。”
太子爷挫败的垂首,“我当然喜欢你了,这还用说。”太子爷不甘心,扶着以墨的肩头,又将她翻身面对着自己,继续引诱道,“不是‘你喜欢我’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被人强制性的翻身,以墨显然不高兴,闭着眼,蹙着眉,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迷糊的回应着,“你喜欢我。”
太子爷沮丧,“好吧,我们重新来。”
“来~墨墨,跟表哥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
“重新来,跟我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是‘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太子爷崩溃的摇着以墨的肩头大喊。
以墨被摇得东倒西歪,身子骨都差点摇散架了,本能的出手防卫。一招无影脚,硬是将毫无防备的太子爷给踢飞了出去!
仰躺在地的太子爷狠狠抹把脸,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去,然后又坚持不懈的跑回他家墨墨身边。
这次太子爷不敢摇她,也知道不管他今晚怎么引诱都说不出他最想听的话,便放弃了。正要脱衣就寝,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酒后吐真言!
太子爷想起今日的粱耀祖,心知这是个机会,不可放过,便扶着以墨的肩头又问,“墨墨,那粱耀祖……”
谁知太子爷的话还没问完,以墨一听粱耀祖,顿时低喃出两个字,“夫君~”
嗬!
惊天动地鸟!
嗬!
翻江倒海鸟!
嗬——反正是太子爷怒了!暴怒!赤红的双目氤氲着滔天杀气!俊美的脸庞狰狞可怖,空中弥漫着犹如死神般冷冽严寒气息,阴沉冰冷的话像是从地狱深渊的夹缝中挤出,“暗一,本太子现在就要让那个粱耀祖死无葬身之地!”
“属下领命。”黑影一闪,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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