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双影,这些能者到底从何而来,谁又清楚?
还有,有关孤清的罪证,她根本没有没交给孤逸,那么那些实打实的证据是从何而来?当然,花娆不否认孤逸又加水的成分,可是大多数的证据,都是货真价实,可见孤逸背后的势力大到何种程度。
孤清这么谨慎的人,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身边有探子潜伏,遑论其他一心想做皇帝的皇子?
“话已至此,孤清,不论你想不相信,我其实真的把你当做朋友。”
孤清闻言寂寥一笑,“娆儿,只是朋友吗?”
“只是朋友。”
“那你对十六弟呢?”
花娆嘴角几不可闻的一凝,没有回答,反而发问:“你考虑的怎么样,愿意放下一切,换一种活法吗?”
“不用了,你即无情与我,这份好意孤清不敢承受。”孤清满眼的失望,冷漠的拒绝了花娆的好意,花娆只得深深叹气,随后周身气质突然一变,手刀快如闪电劈向孤清的后颈!
握着藏在身上的折叠盗墓铲,花娆快速而精准的开始打盗洞,随后背着昏迷的孤清顺着盗洞离开了天牢。
汗珠顺着鬓角流溢,花娆终于背着孤清离开了京都,低声道:“啧啧,体力活果然不适合孕妇。”摸了一把汗,望着升起的太阳,花娆拔下发鬓里的珠钗,三下两下解开了锁住孤清的锁链,随后将他丢在事先叫人准备好的马匹上。
发钗狠狠一刺,千里骏马顿时发疯的狂跑!
远目眺望,花娆冲着马背上的人挥了挥手,“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当朋友,但愿我们有缘再见!”
悠然转身,骄阳下,迷人小女子潇洒迈步,却不知昏迷的孤清早已醒来,他趴在马背上深深望着她的背影,满脸的困惑与不解。
孤清不明白花娆,既然没有男女之情,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难道,世间男女在一起,真的有无关风月吗?
当天,花娆回到傲尘古刹,迎接她的则是两张破相的俊容,以及一触即发的狂烈气氛!
房屋倒塌,大片树木连根拔起,先前整修的金刚石砖碎裂崩塌,巨大美丽的蝴蝶被武艺高深的武僧团团围住,孤逸跟大巫还在那斗的昏天暗地。
飞沙走石,劲起横纵,傲尘古刹媲美世界末日,快如鬼魅的力量碰撞,肆虐而凶悍的拳脚相向,两个走出去能晃的美人惷心荡漾的俊美男子,打的难舍难分。
时而凌空对轰,时而落地迫击对方,那股子狠劲儿,看的花娆嘴角狂抽!
大巫还真听话,叫他想个办法拦住孤逸,结果却是和人家硬磕!
这时,巨大蝴蝶跟武僧齐齐发现了要落跑的花娆,不由齐齐发声!
吼!弱小的主人,你别跑!
“娆主子,快来救场!”
这一吼,致使交手的两个男子顿时收手,转瞬飘然落地,看向那扒着门边要跑的小萌物!
灰头土脸,满脸疲容,她这是干什么去了?
倏的,两个男人锐利似箭射过来,花娆心肝直颤悠,大巫跟孤逸掐起来她这小身板怎么救场?小眼神转了转,花娆放下扒着门框的手,捧着自己的小肚皮,一副要嗝屁的小样子。
“大巫,师傅。”
两个男子同时沉默,审问的眼神浓烈起来,关于花娆平日怎么胡闹他们都能纵容,但是只有一样,他们不许花娆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是空拳绝后的一致!
意识到不好,花娆当机立断,捧着肚子就叫唤:“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疼……"
倏尔,两道男子也忘记先前的敌对,旋风般冲过去,待要抱起花娆时,看见对方同自己一起出手,异口同声道:“让开!”
花娆:“……”
眼见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花娆又是哼哼唧唧说肚子疼,最后孤逸快大巫一步,拦腰抱起花娆就去百草堂,反观大巫则摸出了金色权杖,环住孤逸脖颈的花娆,顿时双手一拱求饶状,大巫动作一顿,无奈瞪着乱吓唬人的小萌物!
拂袖而去,冲巨大蝴蝶一招手,大巫有气无处发!
忽地,他深邃的眼落在安曼云的宅院,脚下一点飘逸闪掠,却在中途感受到了凝漾巫官的巫力,大巫眉眼一冷,转瞬改变方向带着巨大蝴蝶消失傲尘古刹!
一阵忙碌,孤逸又是诊脉,又是剥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检查,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疲劳过度!
“娆儿,嗯?”
孤逸释放强大的怒气,花娆裹着被子直往墙角缩,磕磕巴巴说道:“孤逸,你别,别,别生气!”
别生气!说的好听!这倒霉孩子还能再胡闹点吗?居然这种时候拿肚子疼来吓唬人!手臂高高的举起,狠狠落到顽徒的屁股上!
啪啪啪啪,一阵拍打,花娆的小屁屁肿了。
她跪在孤逸腿上,一声不敢吭,等了半晌没听到他的训话,折腾一晚上打盗洞,又把孤清送走,花娆着实累了,便缓缓闭上眼,随孤逸的便吧!
数日后,孤清离奇消失天牢再度震惊朝野,绝帝又一次咆哮朝堂,诸多官员受到牵连连降三级,诸多皇子党羽纷纷受到一些影响。
下了早朝,回到傲尘古刹,孤逸脸色就跟阴雨天一样,笼罩着层层黑云。他看向院中最近表现良好,坐在秋千中的顽徒,冷眸溢满了怒气!
这是第几次了!
为什么这个小东西,总是对别的男人好?甭管是真喜欢,还是假做戏,她就是吝啬对自己好!她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孤清,结果她却把孤清给放走了!
混账东西!她对一个“太监”都比他好!
拳头握的咔咔作响,若不是花娆现在真不适合体罚,孤逸真想把她拆了,让她长长记性!
跟在一旁的下属,弱弱的问:“主子,你真的舍得?”
下一刻,多嘴外加好奇的下属化作一抹流光,孤逸绷着脸暗道:“本王过过嘴瘾不行?”
其他下属:“……”
沉了沉气,孤逸努力告诉自己,顽徒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败家货,咱不跟她计较,不能打,只能哄!
做完心理建设,孤逸来到花娆身边,照例询问她孕期反应有什么不适,温柔而迷人,不曾言“爱”过,却胜过时间千言万语的甜蜜誓言。
孤逸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关心你的时候,好到以为自己能飘到天上去,“欺负”你的时候,坏到以为自己永远没有翻身之日。
终于花娆忍不住了,“师傅,你没什么要问的吗?”关于她放走孤清?
“只要你不走,便好。”
弹了弹她的小脑袋,孤逸轻笑,这一刻极美,迷的花娆晕乎乎。然而,花娆却不清楚,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正在心中计算,等花娆生完娃娃,他究竟要揍她几顿才解气!
日子似乎这般平淡而安逸,没有前世今生的羁绊,没有较真的喜欢与否,就这样岁月静好,花娆开始贪恋这样清冽不失暖柔的孤逸。
然,一封千里倾诉思念的情书,终于让花娆清醒。
小坏包,何日归来,我想你。
花娆倚在秋千上,看着傲尘古刹人来人往,望着宝相庄严的佛像,行走的武僧提醒花娆,这些人都是孤逸身经百战的下属,而她则是古塞的王,肩负着一个土地贫瘠万万人百姓的生计问题的王。
而孤逸,远没有现在表面无害,纵使她清楚知道孤逸永远不可能伤害她,可是花娆绝不相信,这辈子孤逸不会威胁她!
无拘无束的生活与被孤逸管制一辈子,花娆心中天秤永远倾向前者。
伸了伸懒腰,她看着孤逸端着汤药过来,花娆眸底潜藏几许俏皮,她乖乖喝完药,就听孤逸说道:“还有不足一月就要临盆,娆儿可不许再调皮了。”
“知道。”花娆笑米米挽着孤逸,“那娆儿听话,师傅有没有奖励?”
“说来听听。”
“千日醉的解药。”
“……”
娇嗔捶了孤逸一拳,花娆不高兴的冲他运气,“说话,到底给不给!”
孤逸眸光徒然锐利,俯身靠近花娆,颀长身躯溢出的气息极为危险,导致花娆小心肝颤了颤,可是没有解药她还跑个屁啊!
冷视表情丰富的顽徒,孤逸嘴角扬起冷冷的弧度,“给你解药,你想跑去哪?”
花娆:“……”
她的心思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