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很晚回来,不要等我。”
顾湘见邢尚天双目清明,但是语气却比之前还要阴冷,便是担忧的说道,“殿下……”
“没事。”邢尚天安抚的拍了拍顾湘的肩膀,随即便是起身,顾湘赶忙下了坑头给他换衣,束发。
等着邢尚天走后,屋内就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顾湘想起邢尚天刚才的反应就觉得心里很是不安,她开始努力的回想那一段野史里的记录,但实际上很多都已经跟她看过的内容不相符,包括本应该成为皇后的汪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御书房内邢尚天的脸色异常难看……,他狠狠的拍着桌子骂道,“真是反了!”
石进温跪在地上,把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说道,“殿下,此事还是早作决断为好,我恐怕……,那边可能要变天了。”
邢尚天神色一冷,说道,“你是说……”
石进温拱了拱手,说道,“谁都没有想过这个案子竟然牵扯到了金陵城外的淮北大营的右将军权赫身上去,我听说此人凶狠好斗,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束手就擒,也或许会对扬州城内的马大人动手也说不准。”
“按照你这么说,此刻,扬州城不是早就不安全了?”一旁的秦盛名忍不住惊异的说道,随即又觉得自己失言说道,“就算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形同于造反的事情来啊,我记得那边的左将军是岳簿宭,曾经跟在皇上的左右,绝对是个忠心之人。”
邢尚天脸色铁青,一语不发的背手而立的站在窗口,他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忍不住想着这件事情的始末,自从大祁建朝以来,国库一直空虚……,本应该是最赚钱的盐业局却是年年不过几十万两而已,根本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他自然知道这里头不简单,要知道曾经前朝繁华时期,每年盐业局的税收都是在几百万两的银子,怎么到了这会儿就只有几十万?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可是盐业局的那账目却又是做的异常漂亮,根本就找不到一点错处,邢尚天派了好几个人去查硬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后来就发生了扬州首富于世润一家的灭门案,邢尚天就隐隐有种预感,似乎这个人的死和盐业局拖不了干系,如同他所设想的,这个案子异常的难以破案,他先是派了秦盛名,之后是陆行……,这些人皆是他的心腹之臣,可是竟然是拖了半年都没有进展,直到石进温提议让马寅去查这个案子。
邢尚天还记得当初去请马寅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波折,他登上太子之位之后还是第一次对上那么一个无理的人,邢尚天却是不得不低头,因为他知道如果整个大祁谁能把这么艰难的案子查出来还真是非马寅莫属。
马寅也许不是一个识时务的官儿,处事圆润,但是绝对是一个好的断案之人,有胆量,有谋略,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刚正不阿,这让邢尚天心中都有了期待,他希望靠着马寅能把看起来干干净净但实则肮脏不堪的盐业局好好查个彻底。
果然,马寅去了扬州不到几天便是上了秘奏,希望太子能发下手谕,彻查盐业局,因为他觉得这个案子的源头肯定是这里。
只是……,让邢尚天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案子的牵扯之广,不禁是几位朝中重臣竟然已经折射到了兵部。
顾湘躺在床上睡觉,却是睡了一会儿猛然就醒了过来,她看了眼天色,早就黑了……,春芽今天值夜,听到了动静就走了过来,温声说道,“娘娘,你醒了?”
“嗯,殿下呢?”
“还没回来。”
顾湘想起那些梦中的事情,忽然间就觉得心中一惊,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她想着这不是那本野史里的内容吗?难道说那件事提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