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璟珩啊……以前见你的时候,好像还不满十四岁吧,哎呀,你看你看,一眨眼,你都成社会菁英了啊……好啊,真是好啊……洽”
罗泗很惊讶,也很欢喜,嘴里不由得感慨起时光飞逝,当年那个不驯少年,现在居然长得这么出众了。
“罗叔叔好……”
靳恒远微笑和他握手:“您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叫我恒远吧!”
“好好好,还是叫恒远。”
寒暄罢,罗泗就问了他们所来为了什么事钤。
靳恒远没有绕弯子,直接说明了来意:“我为苏暮笙而来。听说,他犯了命案?罗叔叔,我想知道现在谁是他的代理律师?”
罗泗见他一上来就提了这个要案,神情跟凛了凛,不由得上下打量起来,不问而答:
“你和苏暮笙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关心他的事?不瞒你说,今天已经不下四个人有给我打电话,跟我要这个人了……”
靳恒远沉默了一下,取来自己的钱包,从最里袋抽出一本红本本,翻开首页,让他看:
“我和苏锦已领证。苏暮笙是我的小舅子。现在,我岳母在医院病得厉害,因为苏暮笙的事气得昏迷,能不能醒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说着,他又从自己的手机内调出了一份资料照片。
“这是我岳母的病危通知书,以及临床诊断书。是她的主治医生梁医师发给我的,上面还有院方的公章。还望罗叔叔法外留情,让这对母子最后再见上一面。我这里可以向您担保,一定说服暮笙好好配合警方开展工作……”
罗泗不由得又深深看他一眼,心下是诧异的:最近可没听说,萧家办喜事了,而且还是和苏家这位结的婚。
“照流程,苏暮笙这个现行犯是不能外保的……”
他沉吟着说:
“这事,我和之前那位律师也说过了。对了,那位律师姓陈,这案子,苏锦已经全权委托陈律师。并已经和陈律师签定了委托书面合同。”
“我现在只想知道,苏暮笙能不能被保释?罗叔叔,法理和人情虽不能相融,但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还请你从人性出发,给那个孩子最后一次行孝的机会。”
靳恒远说的情真意切。
“哟哟哟,当了律师真是不一样了啊!当年是谁动不动就能把你爸气个半死来了?现在也知道行孝了?”
罗泗笑着调侃。
靳恒远只淡笑:“还请罗叔叔成全。”
罗泗想了想,自己现在要说不同意吧,很不合情理,眼前这位吧,来头不小,今天要是达不成目的,转过身,就能再去找比他高一级的直接压下来,到时,他还得给办。
“一般情况,像这种案子,我们是不能同意取保候审的……但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法下留情,一切从人道主义出发吧……不过,有个条件。”
“您说。”
“我得派人跟着他。事情完了,苏暮笙还得回来这边待着。这个案子,影响实在太大。”
罗泗提的这个条件,并不过份。
靳恒远点了点头。
“没问题。”
“好,那就没问题了。大凯,过来,带他们马上去办一下手续……”
罗泗冲外头叫了一声,终于松了口。
门外进来那个叫大凯的,应声瞄了靳恒远一眼,心下是诧异的:这人是谁啊?怎么三两句上头就同意保释了呀?
他出来低声问了另几个在值班的同事。
其中一个瞄了一瞄,激动的低叫起来:“我认得他,我认得他……”
“谁呀?”
“萧家那位太子爷啊……人家现在沪上开律所,身家杠杠的的……一个官司,据说就能赚上百万的。对了,我记得他爷爷,萧老爷子以前可是军区一把手啊……”
“哎呀,真的假的呀……”
*
晚上十一点,看守所内,靳恒远见到了苏暮笙。
那孩子穿着一件黑t恤,神情恹恹的,看到他怔了好半天,眉头整个儿打结,眼底隐隐有怒气在凝聚起来,最后不知怎么就一点点又散了去。
“苏暮笙,过来签字。有人来保你!”
“不是不让保释吗?”
他抬起耷拉着的脑袋,疑狐的问。
“特殊情况,特殊顾照。坐下。”
苏暮笙坐下,拿过一大份资料看,最后在《取保候审决定书》上看到了靳恒远的名字,职业:律师……
看到这些,他呆了好半天,拿着笔,久久没有在签名处落下笔去,而是抬头瞄起了那个男人来,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靳恒远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淡淡道:
“快签吧!有什么疑问出了这道门再说。”
苏暮笙什么也没问,签了名。
程序走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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