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敬佩的心。
这样的孩子,比起大屁股能生的女人,又多了许多难以言语的好来。
他甚至心疼的在想:这两下扎下去,这小姑娘的腰估计都对穿了吧。
他正这么悲伤的想,突然就见着沈琉,如同英雄一般,一左一右将两匕首从腰间拔了出来,腰间带起的铁砂子喷射出来,她十分威猛地,如同之前一样,挥着瘦弱的胳膊就扑上去同仅存的凶猛大汉大成一团。
“玫瑰,好样的,你死后伯伯会将你的骨灰葬进我穆家的坟!”他眼含热泪,向沈琉保证。
沈琉正打得带劲,听他这么一说,浑身哆嗦了一下。
手不禁软了一软,对方趁着这个机会,一拳击中她的腰,将她挥出去老远。
“真是小看你了!”对方大汉擦着嘴唇边的血渍,慢慢靠过去,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初时的调笑。
“留下穆家的和许家的,上头可从来没有说过要留下闲杂人等!”他走过去,一脚踩在沈琉纤细的手指上,又蹲下身,仔细的看她的表情。
“你在哭,我以为你不会哭!”对方嘲弄她。忘了之前还当她是个柔弱漂亮的小妹子,只想着调戏玩弄一把。
人就是这样一个敬畏强大的动物,当你有足够的能力,震慑威胁到对方时,那么,你的柔弱和性别就成了最无用的代号。
“你说我怎么样弄死你,你会眼泪流得更凄美一些!”对方用了力,将她的手指踩得咯吱咯吱,沈琉的眼泪流得果然更加猛烈了。
“先挑掉你的脚筋吧,那样你就不能跑,只能躺在这里看我慢慢折磨你啦!”对方恶意地笑。
躺在地上的穆老伯破口大骂:“你揍一个病蔫蔫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干嘛,你有种来挑我的!”
病蔫蔫!
手无缚鸡之力!
这种关键的词语,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
沈琉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并且以一种极为不可能的姿势,一百八十度反转手臂,抬脚勉力照着对方的脸面砸了下去。
对方吃痛,松了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沈琉得了空,如同疯了的鹭鸶一般,扑过去,脑海里浮现出最近演练了无数次的招数,转过身,找对制高点,嘎达一声轻而易举地卸下了他的右臂。
顺带缠着对方的另外一只臂,抽空对着穆老伯气势汹汹地喘着气声明:
“穆老伯,我一点都不病蔫蔫,我就用这招,卸了穆凉两只胳膊,哦哈哈哈!”她刚笑了一半。
突然惊奇的发现,手下的那个人已经软绵绵的睡了过去。
而后,从乳白色篱笆墙外,走进一位身着英式复古狩猎装,面目英俊的青年。
他见着沈琉,有一瞬沉下了脸,甚至带了一丝懊恼的神色,见着沈琉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他缓缓蹲下身来,轻轻地摸了摸看傻眼了的沈琉:“小六,对不起,我来迟了!吃了不少苦呀。”
他的声音如此熟悉,淡淡带着温柔。
他的手指如此修长,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他的眸里带着些许内疚,一切的一切,都让沈琉有一种再遇知心人的错觉感。
她忍不住本能地用头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十分条件反射地问了对方:“请问,您身上有肌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