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雨瞳说道:“好了,你走吧,爸爸都等急了,玩的开心点啊,注意安全!”
“知道了!”雨瞳再次跳跃着回到父亲的身边,不过,她没有再牵父亲的手。
“怎么了女儿?”爸爸看着雨瞳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你为什么总是打妈妈?”雨瞳扬起脸,质问父亲。
“我......”父亲一时语塞。
“我警告你啊,以后你要是再打我妈妈,等你老了,我就把你送养老院。”雨瞳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打了!不打了!”父亲连声保证。
雨瞳这才伸出了手,再一次牵住了父亲的手。
林夕站在田埂上,看着女儿远去,这才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低声嘤嘤地哭泣着。
她憎恨自己当年的决定,年轻的自己,听信了柳成山的甜言蜜语,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跟他一起厮守在小山村。
哪知道,柳成山好高骛远不说,还迷恋上了赌博。家里只要有值钱的东西,立马可以换成赌资,这以后的岁月还长,该怎么生活啊!
林夕陷入了长久的哀伤之中。
晚上八点,林夕再一次将饭加热后,去到村口等待女儿,但是,最后一班的公车都已经停驶了,依然不见女儿的踪影。
林夕有些慌乱,她去村里问了其他人,但是大家都是异口同声:今日的飘色巡游上,并未见到柳成山及雨瞳两父女。
夜晚十点钟,公路上,早已变得寂静一片,柳成山与雨瞳依旧是渺无音讯。一丝不祥的预感,开始在林夕的心头萦绕。
她一夜都没有睡,就站在村口的路边,看着雨瞳与父亲消失的方向,心急如焚地张望。
直到第二天近中午,丈夫柳成山才慢慢吞吞地走了回来。
“雨瞳呢?”林夕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柳成山的衣领。
“有话好好说吗?你吼啥?”柳成山定了定神,对着林夕喊道。
“雨瞳呢?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柳成山的态度,让林夕对自己的怀疑确信无疑。
“那个死丫头,去到集市上,喊都喊不住,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柳成山站在那里,脸色阴沉。
“你就没去找吗?”林夕吼道。
“我要是不找,能到现在才回来吗?”柳成山恶狠狠地瞪着林夕,自顾往家里走去。
林夕看着柳成山的背影,她咬了咬牙。
于是,她没有再出声,默默地跟在了柳成山的背后,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里的林夕没有再追问柳成山女儿的下落,她倒头便睡,柳成山有些心虚,他看看闷声不响的林夕,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去找雨瞳吗?”
“好找吗?”林夕眯着眼睛,轻声问道。
“不好找吧。”柳成山不敢再看林夕,低头走开。
林夕整整睡了三天。
三天之后,她摇摇晃晃地起了床,只不过整个人已经变了样子,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声音嘶哑。
她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还不下雨呢?”林夕嘟囔着。
第二天下午,果然如林夕的愿望,天边阴阴沉沉地,雷声也蠢蠢欲动,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雨。
在滚滚的雷声中,林夕居然颤颤巍巍地出了门,晚饭之前,在豆大的雨滴从天空倾泻而下的时候,林夕赶回家中。
她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回来的时候居然还买了柳成山最喜欢吃的鲩鱼,另外,她居然还给自己买了一双新鞋。
晚饭,只是一条红烧的鲩鱼,但是,林夕居然拿了酒出来放在餐桌上。
柳成山有些胆战心惊。
“吃吧,没毒。”林夕背对着门,低头坐在那里,轻声说着,自顾夹起鱼,放进自己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