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要按时吃药,你姐姐的身子,已无大碍。可是,药儿要说明的是,你姐姐最重的病不是身子上的,而是心里的。身体发肤的病痛,药儿还可出些力气。可是心病,可不是药儿医得了的。”
在沈素雅等人为小七和舒月、舒晴姐妹准备的,位于京郊十里梁国公府一所别院附近的新宅子中,药先生刚刚写好方子,递给在一旁眼巴巴地等待着的舒晴手中。
但,药先生的话,却让舒晴心中又是一沉。
舒晴紧紧攥着手中的药方,望着药先生,颤声道:“先生……当真……当真没有办法了么?”
药先生轻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是药儿并非心医,却也不懂得这心药的方子,应当怎么开呢。”
舒晴怔了怔,忽然向药先生屈膝跪下。
药先生反应极快,就在她膝盖刚刚微弯的时候,便伸手扶住她,轻道:“你这是做什么?”
舒晴颤声道:“还请……还请先生想想办法,救救我姐姐吧!”
药先生轻叹道:“你莫要这样,药儿又没有说,你姐姐一定会如何如何。你姐姐真正的病根,乃是心中郁结。其实,我开的这些药,与之前的大夫相比,也未必高明到哪儿去,都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你若想让你姐姐当真好起来,须得多与她说说话,多多劝慰,让她解开心结。如果这样,她的病不药即可自愈。”
舒晴愣愣地望着药先生,双唇颤颤,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七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药先生,忙上前行礼道:“先生。您又来了,当真是麻烦您了。”
药先生轻笑道:“药儿乃医者,医治病患,乃药儿本分,又谈何麻烦不麻烦?只是不能帮舒姑娘解除病根,药儿已然惶恐。”
小七叹道:“只是我们家中贫寒,即便是这屋子,都是承了人家莫大的恩情才有的,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诊金给先生。小七本想,到梁国公府做个护卫、下人什么的。好护着沈家各位小姐。可是不成想,小七曾自傲的这一身武艺,竟然连梁国公府的丫鬟都打不过。这……实在是……”
药先生轻笑道:“你说的,是小红吧?”
小七轻叹道:“是啊,就是沈家二公子身边的那个丫鬟。”
药先生轻道:“小红的武艺,与你的路数相近。而她的出身,其实也与你相似。你可曾听过当年江湖中有名的血玫瑰?”
小七怔了怔。道:“就是那个有名的女杀手?”
药先生轻道:“这个血玫瑰,便是小红的生身母亲。当年,这个血玫瑰身负重伤,正巧被药儿撞见。但可惜,她伤势太重,药儿无能为力。在弥留之际。血玫瑰将当时只有七岁的小红托付给药儿。但药儿四海为家,又怎么能在身边带着一个孩子?而且,小红于医道也全无半丝悟性。倒是从血玫瑰那里学来的武艺练得不错,可以说尽得血玫瑰的真传。后来,药儿就将她送进了梁国公府,最后成为了奕寻身边的丫鬟。当初,还是奕寻听说此事之后。主动将她要了去的。甚至小红这个名字,都是奕寻起的。”
小七又是怔了怔。道:“我也是与沈二公子见过几面的,他也是个风度翩翩儒雅非凡的公子,可怎么会起了这么俗的一个名字?”
药先生轻笑道:“大俗既是大雅,女儿家出嫁之时的凤冠霞帔,不也是一身大红么?可有人说过那一身打扮俗气呢?”
小七顿时有些张口结舌,倒是舒晴怔然道:“凤冠霞帔……却不知晴儿会不会有那一天……”
药先生望了小七一眼,掩口一笑,轻道:“好了,药儿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也该走了。”
舒晴忙道:“先生过来,连杯茶都没来及给先生上,怎么就要走了呢?再坐一会儿吧?”
药先生轻道:“药儿这次出门也有些时日了,有些想念那个小徒弟了。此次药儿回来,却又碰上她随着父母访友,昨日才归。现下,药儿可是想着要赶紧回去,和那小人儿好好说说话呢。”
舒晴轻道:“您说的,是沈家九小姐吧?先前她给姐姐开的方子效果可是不错呢!”
药先生轻道:“素心用药,还是有些拘谨。但总体看来,已然没有什么大毛病了。算来,我的许多徒弟中,还是她的悟性最高。”
想起了沈素心那张精致的小脸儿,药先生不禁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她现下又戴起了面纱,小七和舒晴只能看到她那一双笑眼而已。
药先生背起已经收拾好的药箱,轻道:“药儿这便告辞了,两位留步吧。”说着,她望向舒晴,“要记得,对你姐姐多多开导,多想点办法让她心情舒畅,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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