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师傅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说着,她便将手指搭在了沈素心的脉门上。
片刻后,药先生便很是满意地放开了手,又询问了沈素心几句,表情很是高兴。此时,沈素心注意到,她身旁还有一位中年人。
药先生微笑着,与沈素心说了几句后,便转头望向着一旁的那中年人,轻笑道:“师兄呀,你看看药儿这个小徒弟,你眼热不?”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轻道:“眼热,着实眼热。”
药先生笑道:“眼热也没你的份,谁让你大半辈子,半个徒弟都不收呢?”
说着,药先生转向沈素心,轻笑道:“心儿啊,这便是师傅的师兄了,姓余,名青,字翩鸿。师兄并不特别擅长医术,但道法星象,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就算是武功,至少他比师傅要强得多了。心儿你若是有什么想学的,尽管找你这位师伯就是。”
沈素心望向余青,轻笑道:“师伯好,心儿此时不方便,无法向师伯行礼,还望师伯见谅。”
余青微微一笑,轻道:“无妨无妨。”
说着,余青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轻轻放在了沈素心手里。这枚玉佩色泽很怪异,青绿之中,微微有些发紫,在室内并不特别明亮的光线下,竟然也散发着带着一丝妖冶的光芒。而且,它入手比一般的玉佩略重,且冰凉冰凉的,仿佛不是一块玉,而是一块冰。
余青微笑道:“这,便是师伯给你的见面礼了。不值什么钱,权当是个玩意儿罢了。”
药先生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这块玉,又抬头望了望余青。
沈素心却似乎并未注意到药先生的表情,抬起头,冲着余青甜甜地一笑,道:“心儿谢过师伯。”
余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沈素心的头,一脸慈祥和蔼的模样。
可是,沈素心却发现,他的眼底,若有若无地,带着一丝悲伤。
这,便是沈素心与师傅药先生别离的开始……
想到这里,沈素心眼眶中,不知何时,已然填满了泪水,自然她也记起了,这位余先生的身份。她甩开了香秀的手,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师伯在上,请受素心一拜……”
说着,她便轻颤着,盈盈大礼拜下。余青见状,赶忙起身,上前几步,伸手扶住沈素心,将她扶了起来,轻道:“小丫头,你可莫要多礼呢,否则,余某那师妹,即使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给余某好脸色看呢!好了,好了,有话先起来再说吧……”
沈素心顺从地被余青扶了起来,轻道:“师伯,这许多年,您可从未来看过素心呢,素心也曾去找过您,但您却如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想要寻到您,可不那么容易呢!”
余青不由哈哈笑道:“小丫头,你这是责怪余某,未能按照师妹吩咐,对你多加照拂,是不是?哎,说来也是惭愧,当初,余某因故远行,当初只觉得,最多一两年,便可归来。然,不曾想,许多事情却不是由先前设想一般,结果,这一去便是怔怔六年。而且,余某也确是将当初师妹嘱托忘在了脑后。前几日,余某夜半梦回,却见师妹出现在了余某面前,斥责余某不遵所托,让她心爱的徒儿受尽苦难。梦醒之后,才知此乃是梦。于是,余某便到京城梁国公府去,却不想见到的却是一片废墟……”
说到这里,便是沈清和,也是轻叹一声,道:“哎,这过往之事当真是一言难尽呢……”
余青亦是轻叹道:“余某也是寻了很久,才知你们沈家之人,都在这江州,这才一路南下。到了才知,原来小丫头你……”
说着,余青望着沈素心的眼睛,面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沈素心虽未看到,但也大致感到了余青的愧疚,不由轻道:“师伯莫要介意,正如打出大姐姐所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素心虽然失明,但没了眼睛,看不见,却仿佛比平日多了些感受呢。当初素心明眼之时,可不知轻风拂过草叶,是怎样一种悦耳,亦不知桃花香与杏花香究竟有何区别。可眼下,只要听一听脚步声,素心便可知道是何人前来,只要闻一闻气息,便知面前是何等物事。这,在素心明眼时候,可是万万做不到的……”
余青闻言,不由一怔,随即叹道:“哎,师妹啊,你果真是收的好徒儿啊,眼下,师兄我可是更加眼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