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舆论有些平息了,你却给我来着一出,你是多想我被口水给淹死呀!”
看着裴黎辉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心中的火就不打一处来,“裴黎辉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想和任然染在一起我没意见,但是你也不至于要将我搞臭吧,我冷佳琪那点对不起你了,你们要这样对我!”
裴黎辉看着报纸,眉头深锁,沉默着不说话。
这男人,现在连虚伪的谎话都懒得和我说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与苦痛。
他抬起头,眼神中还是充满了悲伤与怜爱。
多么的可笑???
我偏过头,转身,“你别再来找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还是那样高高在上,我俩不是不一个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再是。”
“佳琪!”
我迈开脚步的同时,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同时响起,带着些微微的颤抖,我微微一顿,却听他淡然的说道,“没事了。”
我蠕动了一下嘴角,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我还能说些什么?
走出他的办公室,门被关上自动关上的咔嚓声,让我的双眼再次朦胧。
我走在冬日萧瑟的街道上,忍受着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天边挂着一抹残阳,雪花却渐渐飘落下来。
夕阳艳丽的余辉下,眼前的雪花反射着淡粉色的暖暖色调,而我的心却如同吹在脸颊上的风一样,冰冷一片,似乎在验证着眼前的一切解释虚幻泡影。
一辆豪车停在我的面前,洪天豪穿着风衣,围着围巾从车里走了下来。
我偏着头,看着他这上海滩似的打扮,向我走了过来,心中突然安静的没有一点彷徨。
“不可冷吗,一个人在路上乱转什么。”他开口语气这带着关心的味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是在关心我?为什么?”
“上车再说吧,别冻感冒了。”洪天豪说完,转身上了车。
看着敞开似乎一直会等我过去的车门,我浅浅一笑,这还真有点儿意思。
“说吧,准备是想要将我大卸八块,还是直接扔进外滩的冰窟窿里。”我上了车,戏谑的说道。
洪天豪楞了一下,“我看起来像是变态的杀人犯?”
车子开始缓缓开动了起来,我上下扫了他一眼,“怎么说呢,反正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洪天豪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下对我说道,“我知道是因为任然染的事情,让你对我有些偏见,而且你看起来非常的偏执,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以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对不起,这都是我和梅梅的错。”
这话说的倒也不错,不是他们的错,难道还是我错了吗?
“和我说些有用吗?这句对不起,你还是和我在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去说吧。”我将视线移向窗外,语气冰冷而坚定。
洪天豪再次沉默,半晌之后这才说道,“梅梅总是那么天真,相信了不应该相信的人,她已经自责的突发了心脏病,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可能早已经???她只是个可怜的母亲,请你别再责怪她了好吗?”
“可怜的母亲?那我的孩子,就应该落得那样的下场?”我真就不明白了,都自私到了这样的程度,难道我连恨的权利都没有吗?
洪天豪叹了一口气,眼神一暗,似乎苍老了很多,“佳琪,你也别太激动,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伤害很大,我们现在也在努力的寻找任然染,希望能够给你一个交代。”
他会给我一个交代,他凭什么能给我一个交代?
“难道你就能忍心将任然染送上断头台,她那可是谋杀!”
车子在第一医院的停车场停了一下来,保持了好一段时间沉默的洪天豪,这才开口说道,“我来给你叫一个故事吧。”
他的声音忧郁而深远,带着些回忆的味道。
我冷笑,“你有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洪天豪没有理会我,继续低沉的说道,“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一个温柔贤惠的母亲,带着天真烂漫的女儿去游乐场庆祝生日。”
“小女孩只有三岁,却是固执的又可人,对旋转木马情有独钟,就好像是永远都坐不够似的,母亲疼爱自己的女儿,又是小女孩的生日,所以温柔的母亲就一遍一遍又一遍排队去买票,一遍一遍的看着小女孩在旋转木马上嬉戏欢笑。”
“木马一圈圈的转动着,小女孩突然看见了糖葫芦,用稚嫩的声音在木马上吵闹着要母亲去买,母亲听不清楚,便追着旋转木马询问小女孩到底想要什么,是不是渴了,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害怕想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