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挣扎着离开,梁冀的手却一紧,更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在她项边吸了口气。◆● ▼
马车在洛阳皇城中缓缓行驶,往来宫人很远便恭敬的跪下行大礼。金纱轻扬,马车内异香暗浮,梁冀抱着她叹了口气。
“见到你总让人心情舒畅几分。”
陈娆只垂头,并不答话,梁冀见此抬起她的下巴,“搬进相国府吧。”
陈娆心里一惊,转念一想脸上已是一片哀戚之色,“相国大人要阿娆以何身份搬入相国府呢?”
梁冀想了想,手指在她细腻的脸上流连,“我纳你为贵妾,必然会好好待你。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陈娆不语,转过头去不看他。梁冀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头转过来,却见她眼角垂泪。
梁冀微微蹙眉,“你不愿?”
陈娆双目晶莹的摇头,“不是不愿,只是阿娆伤心。”
“为何伤心?”
她却已经是低下头轻声涰道,“我父虽然死前没落,陈家却也是显赫过的。阿翁从小便教我,宁可嫁于庶人为妻,也不可奔入贵人家为妾。阿娆一直将阿翁的遗言放在心上,如今却要辜负他老人家,想想黄泉之下的父亲,阿娆心里惭愧……”
梁冀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却只是默默的不曾说话。?.ww. ?
陈娆轻轻抬头,目光真诚的看着梁冀,“相国看重阿娆,阿娆愿引为知己,为相国排忧解难。”
见陈娆如此,梁冀勾起嘴角一笑,“那我就等着,阿娆早晚有一日会改变心意。”
梁冀将陈娆送到她的住处,天子鸾车驶入宫外,所到之处皆俯行礼,马车外乌泱泱的跪倒一片。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从銮驾上下来的却是一女子,众人大惊却不敢出声。
陈娆在一众宦官的簇拥下下了马车,见到众人跪拜也是一惊,掩下心中震动,转身向梁冀一礼,便也目送那銮驾离开了。
马车离开,人群才轰然鼎沸。大家谈论的,无非就是陈娆罢了。
陈娆心下叹气,不愿多做停留即刻便入府了。陈娆想要韬光养晦暂必锋芒,让世人对她的好奇慢慢衰减下去。可是梁冀却并不让她如愿。珍宝器物,稀奇饰,异域贡品一件又一件的送到她的府上,恩赐之盛,直接将她捧到了风口浪尖上。
陈娆虽然仍旧偶尔被召去相国府,无非也就是近身宽慰几句,在他为朝政盛怒时安抚几句。神奇的是,梁冀每每盛怒,气急攻心,陈娆前来安抚总是能让他宽心。
以往梁冀盛怒必见血光,如今盛怒,却是必见陈娆了。.ww. ■
众人对陈娆越恭敬,梁冀的赏赐也是一日一日的送到她的府上。她却只是悄悄的将那些东西暗自带给了尚在洛阳的窦平。
眼见着日子过去,函谷关尚未传来消息,东面的青州却已有了异动。去年盖勋叛出青州,一直在青州屯粮练兵,休养生息,并无动作,如今大部分西凉军西去函谷关伐左宣,洛阳守备空虚,东面的盖勋已经率兵准备攻打洛阳了。
陈娆时常去相国殿中,见他常常与人商议此事,并不避讳陈娆,陈娆便也对如今的情形知晓了几分。盖勋渐近,梁冀亲自领兵出洛阳与盖勋相持。趁着梁冀不在洛阳,陈娆也经常与窦平联系。
如今窦平在伍炀的帮助下已经在洛阳渐渐扎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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