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吴年平静的说道:“传令。让王贵领兵迎战。寡人不动。”
“大王!!!!!”大内侍卫们愣了许久,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年。为什么。为什么。
纯远动了,为什么大王不动?
他们并不认为吴年胆小。胆小的人,是不敢以三百精兵起家,对抗蒙元十个万户的战兵的。
胆小的人,岂能率领他们破国屠军,犹如探囊取物?
但是为什么!!!!!!!!!!!!!
军令如山。
虽然大内侍卫们不解,虽然他们不甘心。但既然是大王的命令,那就只能执行了。
“是!!!!!!!”百户双眼通红,落下了两行不甘的眼泪,然后伸手擦了擦,站起来亲自走下了高台,下去传令了。
其余大内侍卫都是默默站起,默默的忍耐着。
忍耐着。
没关系的。
哪怕是我们不上战场。只要赢了就好。
只要赢了就好。
“还不是时候。当力量用尽,我就没有回旋余地了。我感觉到了凶险,纯远一定还有后手。”
吴年看着这一张张不甘的脸,双拳紧握在一起,自己也很不甘心,身体再一次颤抖了起来,但他努力使得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帅。
是大王。
不是单纯的将军。
得统筹全局,而不是无脑的冲锋陷阵。
“我是汉王。我手中握着汉国将近千万的军民,现在、将来。我不能莽撞。”吴年的心中暗道。
巨大的责任感,让他的理智回归,让他的目光恢复了清明,身体的颤抖也停止了。
他仿佛是一台冷酷的机器,继续站在高台之上,俯视战场,将一切的变化,收入眼帘。
帅者。
冷酷而无情。
将者。
热血而不顾一切。
他既是帅,也是将。
当他坐在帅的位置上,就是冷静的人。
当他拿起马槊,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是一个热情如火的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
汉军中军大营内。
最后的力量。
王贵部的大内侍卫,集结在高台下。盔甲上身,兵器在手,迎着大雨,默默的等待着。
每一名大内侍卫,都像是雕塑。
都像是石头,铁块。
在大雨中一动不动。
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热情如火。这火焰能烧死一切的敌人。
烧死敌人,或烧死自己。
一名千户骑在马上,手持一杆丈八大刀,抬起头来看向天空。然后举起了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自己的心,就像是这天空一样,充满了压抑。
又充满了希望。
黄龙不复,辽东不全。
哪怕是攻灭了高句丽,大大拓展了疆域。
但我们辽东汉人,仍然生活在屈辱之中。
就像是被困在这囚笼之中的野兽。
就像这天空。
压抑。
但是雨过就是天晴了。
那百户下了高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大将王贵的面前,单膝跪下,禀报道:“王将军。大王有令。纯远出击了,命你出阵迎战。”
王贵与全军哗然。
王贵大声问道:“为什么是我?大王为什么不亲自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