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就像是个闷嘴葫芦,一句话也撬不出来,景真只得讪讪闭了嘴。
一日这样的日子还好,景真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总能找到机会出府的;两日也还好,景真可以安慰自己,或许等到夜文颐气消了就好了,总不能光自己一辈子吧?
一个月也好,景真虽然有些烦躁和气垒,甚至想过干脆跟夜文颐低个头再说,但是也没有觉得心中难受,毕竟她想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去找母妃,母妃也该察觉到异样,肯定会帮自己的。
一直到两个月过后,景真才是真的明白,夜文颐这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囚禁自己,气得她一下子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摔了!
景真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不在院子里留下几个丫鬟,遇上这样的情况,整个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和自己讲话不说,还没有人可以帮自己传消息出去!
也不知道如今容宴到底怎么样了,夜文颐有没有为难他,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在避开他……
景真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不觉间,就在院子外面睡了过去,尽管被暗卫及时叫醒了,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了风寒。
景真原本以为,她生了病,夜文颐至少会让人来给她看病吧?别的不说,至少会带府医来给她看病吧?
然并卵,夜文颐居然只让人每顿饭吃饭的时候,给她多端了一碗药,根本没有叫大夫!
景真气得端着药碗的手抖了又抖,还是强忍着没有将药碗摔在地上,她要好好地活着,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不管怎么样,总不能糟践自己的健康!
硬是给自己灌了一嘴的药,景真冷冰冰地对送饭菜地丫鬟道:“本宫明日要吃石榴鸡。”
“公主是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景真一愣,没有想到对方会回答自己,抬头打量了一眼对方,才发现不是原本给自己送饭食的人。
被夜文颐在院子关了两个月,不仅仅暗卫不跟她说话,就连来送饭的奴仆也不跟她说话,要不是她时不时自说自话,只怕会疯起来。
等到对方端着托盘的手动了动,露出手腕上一串红色的镯子,景真这才明白,对方应该是她嫂子的人。
“咸的。”景真垂下长睫,慢慢道。
对方冲她点了点头,端着盘子离开。
景真看着这丫鬟的背影,心中的烦躁渐渐平息下来,这才发现,德太妃这两个月居然没有一点消息,先前她以为德太妃是对自己和容宴的事情不满,现在想来,才是疑点重重。
德太妃就算是对她和容宴的事情不满,也定然不会连出现都不出现,除非她母妃自己也是被夜文颐困住了……景真想着夜文颐现在疯狂,觉得这种情况也不无可能,十分地担心德太妃的情况。
她是个脾气急的人,在屋子里烦躁地转悠了两圈就忍不住,冲暗处的暗卫道:“本宫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母妃了,她人去哪里了?”
院子里如同景真所料,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