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规矩?”
容宴看着景真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住在宫中不好吗?”容宴后退一步道。
“不好。”景真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难道说你反悔了?还是不想我去看看许儿?我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他了。”
容宴拗不过,只能带着景真回府,临走之前,容宴想和皇后皇上说一下此事,哪知道景真不愿意,拉着他就出了宫。
只是没有过很长时间,容宴再给景真准备吃食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宫中的消息,也自然而然,得知景真这三个月到底为什么没有出现。
容府虽小,但还是有景真的住处,容宴心中满是心疼,又给景真煎了两个鸡蛋,才将吃食给景真端了过去。
“皇上说太妃娘娘已经无事,让你别担心。”
景真正在夹菜的筷子一顿,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嗯。”容宴点了点头,“你别担心,我以后会和你一起面对的,而且还有皇后的懿旨,宣王就算是反对,也不敢再那样做了。”
“容宴,你真好。”景真一下子放了筷子,冲过去就抱着容宴道,她最怕的就是容宴畏惧于前路的困难,却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虽然才过不久,可是容宴却仿佛和景真相处了很长时间一般,早就习惯了景真这样时不时就扑人的动作。
他摸了摸景真地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你也不用去上朝,早上起来可以和许儿一起玩,下午我陪你去宣王府。”
“好。”景真听到他要同自己一道回去,点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似的。
景国大历五十五年七月末,晨起风拂面,红墙青瓦,宫闱巍峨,肃穆的朝堂之上,礼部尚书容宴和宣王针锋相对。
“南疆地势险峻,虽然已经收复,但是其排外情况甚为严重,本王觉得,温右相一人在南疆不妥,不如让胡大人和赵大人前去帮忙。”
“宣王此话差矣!”容宴从队列之中缓缓走出。
他无视夜文颐望过来的目光,拱手朗声道:“温右相有治国之才,南疆不过一处郡县,将其治理妥当不在话下。”
“胡大人和赵大人两位大人才入吏部不过两日,便让吏部尚书焦头烂额,这样的人,前往南疆,不是反倒给右相添麻烦吗?”
夜文颐面色一沉,冷哼道:“如今双相俱在外面,于朝纲不稳,陛下和娘娘处理政事也会不便。若温右相不能早日回京,本王以为,陛下和娘娘可以先行提拔一名官吏代替徐相的位置。”
“双相虽在外,但也是在替陛下娘娘分忧。若朝中事事皆要双相替陛下娘娘分忧,还要百官如何?”
“宣王昔日处理政事不便,不能与陛下娘娘处理政事不便一言以蔽之。且将相之位,向来关系国命国运,岂能这般草率!”
容宴自己是从礼部一路往上面升上去的,是以虽然他收到帝后二人重用,可是因为他想来龟缩在礼部那巴掌大点的事情里面,向来低调不与人争长短,所以这倒是群臣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咄咄逼人。
而高位上的帝后二人,居然没有呵斥容宴的行为,这个样子,就值得众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