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间厢房前,说道:“施主在此歇息片刻吧。”
“多谢小师傅,请问你们寺中可是有一位大师叫安逸大师?”
“您也是来找安逸大师的啊,很巧他今日刚回来。”小沙弥笑着回答,“你们先休息,贫僧去找安逸大师。”
沅棠和鹤川道了谢,走进了厢房。房间内布置简洁,却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沅棠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鹤川抬手给沅棠倒了杯茶,坐在她旁边给她捏着肩膀。
“腿也要。”沅棠将腿搭在鹤川的腿上。“辛苦鹤师傅喽!”
“臣之荣幸。”
其实鹤川觉得还好,他经常练武,一连就是一个时辰起步,这点山路根本不在话下。
倒是沅棠,难为她娇生惯养的还硬是咬着牙自己走上来了。
“真怕千辛万苦的来了,结果二皇兄不答应。”
“那臣便背你回去。”
“你说的!骗人是小狗!”
鹤川宠溺的点点头,眼中满是柔情,隐隐带着些许心疼。
“有人来了。”鹤川看向门口,脚步很轻,从院子门口到房门口速度匀称,应该也是个习武之人。
“咚咚咚。”
“请进。”沅棠把腿放下来,正了正神色道。
一个身着禅衣的男子推门而入,眉眼温和,眉毛处与沅棠有几分相似。
“阿弥陀佛,在下安逸,不知二位施主寻贫僧有何事?”
二人对视一眼,沅棠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眶里一下子就噙满了泪水。
好戏开场啦!
“二哥!”
“阿弥陀佛,贫僧早已断了与世俗的牵绊,所以并没有兄弟姐妹,还请施主慎言。”
“二哥,我是纯灵啊!”
安逸本来平静无波的眸子轻轻颤了一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怎么可能是纯灵?
“纯灵......”他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纯灵早就已经死了,当时还是他帮她超度的。
沅棠看着安逸,眼中充满了泪水: “二哥,你怎么能忘记我呢?我们曾经一起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
安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贫僧已遁入空门,过往的一切皆已放下。”
“可现在妹妹身陷囹圄,你也要坐视不管吗?”
“我不会拆穿你的身份,有总督在,你会安稳一生的。”沅竹叹了口气,终于抬眸看向沅棠。
“安稳一生?”沅棠擦了把眼泪,“二哥,你知道我一个女子居于庙堂之上举步维艰吗?你知道我整日因为身份而惶惶不得入眠吗?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定然会说牝鸡司晨,我还能活多久?”
沅棠露出胳膊上的伤疤,可怜巴巴的给沅竹看,她没错过他眼中的那一点心疼跟诧异。
“是什么人,能在总督大人眼下伤了你?”
这话两层意思,一层是怀疑,怀疑她这伤是假的,一层是责备,责备鹤川没有保护好她。
“二哥,归根到底还是我太弱,现在大部分事务都是总督帮我,他也实在太累,且还有众多朝臣弹劾排挤他。”
沅竹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当年若不是有三皇子出生,他也不可能过上如此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