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偏偏又有几分傲气,再加上如今怀着孕,这事儿便不好与她说。”
她认真地看着柳嬷嬷,“这一次若是我没有带那个大夫去,或者说,若是我根本没去,爹爹带着那两个大夫找了去,嬷嬷你说以我娘的性子,会如何?”
徐氏搬去七里庄是因为误会,虽然说是乔谓升误会了她,可到底也是她给了乔谓升误会的机会,偏偏徐氏竟然一气之下,丢下这一大家子的事情,就这么直接搬走了。
可见她多多少少有些孤傲,认定自己没错的情况下,就不会低头。
若是被当场怀孕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还真难说徐氏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前世发生的一切不就是最好的明证?
柳嬷嬷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不由有些发白。
乔玉言再接再厉,“那背后之人这个时候安排了两个大夫跟过去,还给好了说辞,可见对方早就知道我娘怀孕的事情,这个可是连嬷嬷你都不知道的。”
柳嬷嬷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下意识地就端起了桌上的茶水,焦躁地喝着。
“嘭”地一声,竟是柳嬷嬷将那杯茶拍在了桌子上,“这芙蓉馆里出了内贼了!”
“没错!”乔玉言轻轻点头,“这个需要嬷嬷你去细查,我就不好插手了,嬷嬷是见惯了事情的想来也容易,这会儿芙蓉馆里便是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也不为过,尤其是饮食用具,更是千万个小心,所有香料一概不用。”
乔府虽是功勋之家,也历经几代,然而旁支早就已经分出去了,府里就这些人,这许多年来都安安静静,柳嬷嬷竟没有了早些年的警觉,这会儿听到乔玉言提醒,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一时间又害怕又庆幸。
乔玉言便又说起自己早前的顾虑,“便当是我多心好了,可我之所以会怀疑到裴姨娘的头上……毕竟那大夫是她带来的呀!”
柳嬷嬷看着乔玉言,“可是……裴姨娘她……”
“嬷嬷,你仔细想想我娘肚子里的这一胎有多重要,哪怕姨娘是清白的,也不妨碍咱们小心些吧!”
良久,柳嬷嬷目光终于坚定起来,点了点头,“姑娘你说的没错,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太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我当亲生的一样疼,凭她是谁,只要是对太太不利的,在我这儿都是坏人!”
听到她这么说,乔玉言放下心来。
便又想起另一件事儿来,“还有一件事儿,要劳烦嬷嬷。”
这一番对话已经叫柳嬷嬷对乔玉言心里十分认同,加上她是徐家出来的老人儿,乔玉言又是徐家老太太养的,心里自然更亲近些。
听到她这话便笑着道:“姑娘又这样客气,有什么事儿吩咐一声就是了。”
“想找嬷嬷借几个人。”
“我已经料着了,清溪台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可不是不称手?姑娘放心,我正在选呢!”
“不!”乔玉言却摆了摆手,“不是手下使唤的,把那些人散了,是因为原本我这屋里的人就过分多了,如今这倒正好。”
见她疑惑,乔玉言也不瞒着,“我要两个后门上的人,要可靠的,方便我的人进出,再要两个方便在外头跑动的小厮,别的都不打紧,最要紧的是衷心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