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到我跟前多久了,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的?”
品兰便无奈地笑道:“我知道姑娘已经想到了。”
“什么?”
瞧她是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品兰惊讶道:“姑娘一向聪明,怎么在这事儿上头,似乎格外反应得迟一些?”
她说了这一句,乔玉言才猛然反应过来,将那张帖子接到手上,瞧了半日,惊问:“这几日去的那些人府上,不会都刚好有适龄的公子吧?”
品兰再一次无奈地点头,“可不是!”
乔玉言哑然,好一会儿竟失笑出声。
所以老太太这分明是带着她出去各家相看的?
想来是为了温家那事儿心里藏了气,可能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又怕因这件事儿而叫外人看轻了她,所以想立刻挑个好的,将事情定下来,给温家看看,也算出口气。
乔玉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前些时候还在想着怎么让家里人能够接受她并不想嫁人的心思,这几日竟然就陪着自家老太太各处相看了一圈儿,这么一想,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把那张名帖递给品兰,“时候不早了,你们找件儿什么事情,就去宁和堂走一趟,说我明日不得空。”
品兰犹豫了一下,见她脸色没有半分犹豫,便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姑娘便是去见见也没事儿啊!下个月可就满十四了,好多人家,这个年纪都已经定下了呢!”七夕替她将每只指甲细细地一一检查过去,嘴里却咕哝着,似乎不大理解。
“我眼下哪有时间想这个,且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定下来的,且等等吧!”
七夕只当她是被眼前的事情给烦的,便不再开口劝,毕竟十四五岁说亲才是正常年纪,只要老太太和太太肯上心,还有什么好怕的?
品兰回来的时候,便带来了芙蓉馆的消息,“老爷又跟太太起了争执,气得太太动了胎气,不过没敢惊动其他人,悄悄请郎中来看过,没什么大碍。”
乔玉言便点了点头,“既然还没有消息过来,咱们就当不知道,先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乔谓升的话就传出来了。
正如前一天乔玉言跟徐氏所说那样,不过又加了对裴姨娘的处罚,乔谓升的意思,栖云阁伺候的丫鬟婆子裁去三分之一,只留一个贴身伺候的,两个水上,和两个洒扫的小丫鬟就行。
另外,再叫她在栖云阁禁足一年,不准出来一步。
原本是要将人送去青州的,如今改成了每日往月华庵祈福两个月,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到底还是徐氏在其中劝和的缘故。
乔玉宁一出来,便先跑到徐氏跟前哭了一通。
“母亲,”她人一到跟前,就先噗通跪在了徐氏的脚下,抱着她的膝盖哭,“宁儿吓死了,宁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母亲,我好害怕啊……”
徐氏被她哭得心酸不已,也跟着掉泪,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不怕不怕,我的儿,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有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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