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她也从来都不会去刺探乔玉言的想法,只答应了一声便立刻着手去办了。
乔玉言其实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宋家的那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引子,牵牵扯扯地拉出来许多事情,却偏偏云蒸雾绕叫人看不清楚。
纵然龙师兄如今在京城已经有了一定的人脉,可要打听那好些权贵的事情也不容易,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倒是为期九日的秋试如期结束,因为之前兴隆街的围捕事件,京城有些沉郁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乔玉言一大早就拣了一辆不打眼的马车出了府,守在了北贡院的门口。
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挤挤挨挨地挤了好些马车与路人。
待得一声锣响,守在门口的衙役打开贡院的大门,闷在号房里的试子们便脚步虚浮地一个个出来了。
乔玉言从来没有见过科举之后走出考场的试子模样,觉得新奇的同时,也不免觉得惊骇。
这样热的天气里,连考九天,纵然第三日和第六日可以出考场,却仍然是一种生理上的煎熬。
更何况这几日还是全神贯注,费劲脑力和心力地考试。
那些平日里讲究衣冠整洁的书生们这会儿一个个面无人色,神色呆滞,衣帽不整,更有几个才走出大门,便摔倒在地。
当然还有许多过来迎接自家亲人的吵闹声,呼儿唤兄之声不迭。
乔玉言没有下马车,却仍带着幂篱,只是掀起车帘的一角望着贡院门口。
其实她今日并不该来,不管怎么说,温停渊到底是温家人,温良这一次要下场,叔侄二人一起应试,温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只管一个,更何况他们俩还在同一处考场。
但是昨晚上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到底还是过来了。
想着只看着温停渊出来了,就悄悄回去,也不至于叫温家人瞧见。
如今她越发珍惜这世上对自己好的人,哪怕如今的温停渊经常叫她觉得有些陌生,可那仍旧是从小宠着她的温叔叔。
一直到里头的人都渐渐地散干净了,乔玉言才看到他出来,却是和温良一道。
只不过二人脸色截然不同,温良的脸上似乎带了几分尴尬,走在温停渊旁边也显得很不自在,相反,温停渊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丝毫不见疲态。
见着自己儿子出来,离乔玉言不远的一辆马车旁的人便立刻迎了上去,正是温家等着的人。
乔玉言这才发现温大太太竟然亲自过来了。
“良哥儿!”温大太太连忙冲过去,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如何?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也无怪乎她会这样问,此时温良的情形实在是说不上好,脸色苍白,眼睛浮肿,发丝也有些凌乱,与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过相比于方才出去的大部分人,状态尚算可以。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温大太太连忙点头,“好好好,你放心,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先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什么事儿等睡醒了再说。”
母子俩说着话,竟像是根本没有看见温停渊似的。
直到温良要跟着上马车了,温大太太面上才含了两分歉意地看向温停渊,“瞧我,一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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