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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美玲摆出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说:“真的假的?酸辣土豆丝你会炒不?”就这点出息。
我说:“太简单了,正好家里有土豆。”我爸妈周六是要上班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周六都是我自己在家煮饭吃,炒菜什么的,难不倒我。像曾美玲说的这酸辣土豆丝,多放点醋,多放点泡山椒,就完事了。
曾美玲估计是见我切土豆丝的时候觉得挺好玩,非要自己试试,那傻玩意,刀捏在手上不到十秒钟,手就被伤了,把我吓得……
我赶紧给她找了张创口贴贴上,贴好之后,曾美玲说:“完了,手相破了。”
我说:“让你不要玩,你不信!”
曾美玲说:“我这辈子就没流过血。”
我说:“这是一血?”
曾美玲点了点头,说:“嗯!”
我突然就邪恶了,看了看曾美玲,笑了笑,说:“骗谁呢,你一个月不知道要流多少次。这辈子就没流过血,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曾美玲也知道我意思,打了我下我胳膊,说:“你怎么那么恶心!”
然后,我就不停地笑。
曾美玲说:“别笑了。我说真的,这真是我第一次受伤流血。”然后双手放在我面前,说:“你看看,除了这个,你看看我手上哪里有伤口?”
我当时也就是想哄哄曾美玲,拿起她那只受伤的手,对着她手上的伤口不停地吹,边吹边说:“大小姐啊大小姐,这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了,他们会不会废了我啊?你这可是在我家受伤的啊!”
曾美玲也没拒绝,任由我吹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神经病!”那语气怪怪的,不轻不重,不柔不刚!
吹了会儿,我就把她手松开了,然后让她站一边去,我继续弄菜。
曾美玲挺能吃辣的,也挺能吃醋。我炒土豆丝的时候,她就在一边不停地说:“要酸点辣点……”菜快要起锅的时候,我看着她那咽口水的表情,就想起了不知道是谁的一句诗:“飞流直下三千尺!”
一共炒了两个菜,还有一个回锅肉。
那盘土豆丝基本上是曾美玲一个人吃的,我感觉都有点辣了,她被辣得嘶嘶的,但嘴上却说,“要是再能辣点酸点就对了。”?吃着吃着,她突然问我要不要喝点啤酒,还说这菜就是要下酒吃着才舒服。
我心想反正也不用上课,喝点就喝点吧,我当时的酒量不行,一瓶啤酒就差不多了。
我说行,那我买一瓶,咱两喝一瓶就够了。
曾美玲反应很强烈,说:“两人喝一瓶?开什么玩笑!一人两瓶吧!”
我肯定不愿意,两瓶下肚,我肯定醉。平时我爸妈是不允许我喝酒的,所以我酒量是真的不行,以前喝过一瓶多啤酒,就感觉晕头转向的。
最后说来说去,买三瓶,曾美玲喝两瓶,我喝一瓶。哎!
我当时看了看时间,按照我爸今天打电话的规律来看,他应该还有十多分钟才会打来。
我让曾美玲待在家里,我下去拿酒。
哪知道,我拿着酒回来的时候,曾美玲正拿着我家客厅里的那个座机电话讲着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