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慷慨激昂地陈词,给他们灌输了家国的概念,又将待遇和抚恤提了一遍,众将士顿时士气大振。
见军心可用,朱由榔大手一挥:“出发!”
于是将士们纷纷登船,不多时,登陆艇载着两辆装甲车,又拖拽着上百艘木船快速向长沙驶去。
朱由榔转身问蒋小二:“走陆路的重武器和军火到哪里了?”
“回殿下,童副营长传回消息,他们分两班日夜赶路,车辆和弹药预计明日可达指定地点,只是油料的运送有些麻烦,可能会滞后一些。”
朱由榔点点头:“准备一下,咱们两个时辰以后出发!”
“遵命!”
......
长沙。
日落时分,仍是不见尹先民回军,李干德有些急了。
“再派人出城去打探!”
“大人,所有哨骑都派出去了,可迟迟未见有人回报,你说尹总兵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孔希贵不确定地道。
李干德沉默。
“报!”
李干德身躯一震,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禀府台大人、总兵大人,尹总兵突围时被贼寇穷追不舍,死伤惨重,最后更是陷入重围,小人不敢靠的太近,听逃回来的兄弟说,尹总兵此时已降贼了。”哨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李干德一拍案桌:“不可能,再探!”
“报!尹总兵陷入重围......”
“报!总兵尹先民降贼......”
“报......”
接二连三地探报,李干德皆不信。
直到尹先民遣一名部将送来一封劝降书,李干德才彻底接受尹先民投降的事实。
将书信收入怀中,对孔希贵道:“希贵,这东面的城防暂且交给你,本官前去禀报吉王!”
孔希贵闻言,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目光却是闪烁不已。
“什么,尹先民降贼了?可恶!”吉王朱慈灶惊怒交加。
“是啊,王爷,长沙恐怕守不住了,趁贼寇还未攻城,王爷还是早作打算吧!”李干德叹了口气道。
朱慈灶不舍地环顾着偌大地吉王府,不舍地道:“非走不可了吗?”
李干德肯定地点点头。
“召集所有人到正殿听令......”朱慈灶对管家道。
东门,驻守在此的蔡道宪听闻刘承胤负气回了武冈,顿时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来了个援兵,还被气走了,某些人真是猪队友啊!
当下忙派人出去打探,看看是否还有把刘承胤劝回的可能。
可惜,刘承胤此时已绕道长沙南面,看着饥肠辘辘地将士们,不得不纵兵抢掠一番,这时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城南的村庄顿时犹如蝗虫过境,寸早不生。
城南狮子山。
“少将军,据探报,有一股官军正在附近活动。”李定国正在查看地图,一名军士来报。
“哦,有多少人,领军者何人?”李定国皱眉问道。
自己悄然绕到城南这事按理说应该极为隐秘才对啊,难不成被官军察觉了?
李定国顿时有些惊疑不定。
“继续打探,但不要打草惊蛇!”
“是!”
李定国还是有些不放心,招来几名部将道:“附近有官军出没,即刻集结队伍,随时准备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