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舍不得。”
众人不言语,片刻,有人闷声闷气说:“沈大人说了,赋税养了军营,练好兵,也是为保百姓平安。”
“人家镇南王也没让百姓受欺凌,人家离边关更近,也没见有人敢犯边关。”
“好了,别说了,这些事是我们能谈的?”
小二扒着门缝:“来了,来了,有匹快马来了!”
斥候到茶楼门口,把得到的消息告知副将,副将立即上楼,禀报沈怀信。
片刻,沈怀信身披大氅,从楼上下来。
翻身上马,飞驰而去,那些军兵随在他身后,步调整齐,威风凛凛。
他没出城门,都统府的兵和从军营带来的人马,分列两边,静静等待。
片刻之后,听到车轮声响,白茫茫天地中,走来一支马车队。
上前的是都统府的人,长枪一指:“站住!干什么的?”
马立羽提马上前,大声道:“我们是押送流放犯的队伍,本官马立羽,天子禁军卫队,执旨意与刑部批文在此!”
城内的沈怀信正端坐在马上,微微合着眼睛,听到这句,立即睁开眼,眼底满是讥讽的笑意。
他不慌不忙,催马出城。
他穿一件大红色大氅,白狐毛领,骑一匹白色马,红氅,白马,映衬在一起,似一团雪中火。
他昂着头,眼睛往下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两边军士见到他出来,齐齐单膝跪地,大声道:“拜见都统!”
喊声振耳欲聋,端的是气势逼人。
沈怀信心头热血翻涌,激动不己,仿佛这一刻,他就是西北的王。
霍长鹤,终归是被他踩在脚下。
他以为,入目之处是形容狼狈的霍长鹤,身边或许有几个忠心的部下,破衣烂甲,步行而来,哪怕霍长鹤一身傲骨,也得向他低头。
但,他除了面前的马立羽,和几个官差之外,没看到其它人,有的人只是几十辆马车,从头到尾,排列整齐。
马车?几个意思?
沈怀信收回目光,看向马立羽:“你是谁?”
“在下马立羽,天子禁军卫队,奉指押送,公文在此,入城之后即可交文交人批阅。”
沈怀信根本不在意这些,问道:“押送,你的押送的是谁?”
“镇南王府的人。”
沈怀信脸色微沉,压下心头点点烦躁,看向车队:“霍长鹤人呢?犯人呢?你押送的人呢?”
“大人是问王爷?王爷就在车内,”马立羽回头看马车,“王爷,沈都统求见。”
沈怀信一挑眉:求见?
他没听说错吧?他是看来看霍长鹤热闹,并狠狠踩上几脚的,什么时候变成求见了?
这个姓马的,到底会不会说话!
沈怀信暗自恼怒,正要说话,听到一道沉冷的声音。
“是谁要见本王?”
沈怀信立即寻声望向,人没见到,只听一声呼哨响,自队伍末尾,飞驰而来一道黑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