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枝就是客气一句,没想到霍长鹤当真恼了。
霍长鹤握着颜如玉的手,盯着如枝:“王妃在此,你却首接忽视,只字不提,是何道理?眼睛瞎了吗?若是瞎了,干脆就别要。本王治别的不行,治你这种眼瞎倒是有经验。”
如枝脸一下子红了,用力抿抿唇:“王爷恕罪,奴婢……”
“请王爷恕你的罪,你若做不好,不会说,再朝本王说话。”
颜如玉不动声色,静静看着。
如枝握紧托盘,嘴唇也紧抿,腮帮子都有点坚硬,咬紧了后槽牙。
如枝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用正眼看一下颜如玉。
正因如此,颜如玉更能感觉到如枝的敌意。
奇哉怪也,这是她第一次与如枝见面,这种强烈的敌意从哪里来?
之前绿湖对她不敬,是故意而为,是略带挑衅,护主的小丫环一贯用的小伎俩,颜如玉并不放在心上。
但如枝,给她的感觉不同,那是恨意。
有意思。
绿湖轻扯如枝衣袖,无声催促。
这会儿就别想其它的了,赶紧让他们进去看郡主要紧。
绿湖知道霍长鹤不会医术,对霍长鹤说的“会医术的是王妃”也没放在心上,她想的是霍长鹤手底下的大夫。
前些日子霍长鹤连九瓣莲都要走了,可见王妃病得重,现在不也好好的?
只要让他们亲眼看到郡主的确病了,而且病得也重,霍长鹤就没有道理不让人治。
她只求尽快,让如枝别节外生枝。
如枝垂眸,福福身道:“王妃在上,奴婢关心主子,一时忘记礼数,请王妃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本王妃若是见怪,就是没有大人大量了?”颜如玉轻笑一声,“你既然如此惦记你家主子,那就候着,等吩咐吧。”
绿湖见霍长鹤时,称郡主为“小姐”,一方面是想让霍长鹤回想起过去,一方面确实与郡主更亲近,自小跟着的丫环,与常人定然不同。
如枝称呼的是“主子,”看来,还是有差别的。
听颜如玉说让她一旁候着,如枝心里更不服——真是有意思,竟然还吩咐到她头上来了。
她没答言,侧身退开,绿湖赶紧引着霍长鹤和颜如玉进屋。
一进外屋,霍长鹤目光就在西周一掠,检查有没有不妥的东西。
见无不妥,对颜如玉道:“王妃,我在这里等你,有什么只管叫我。”
绿湖有点急:“王爷不进去吗?”
霍长鹤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本王不会医术,进去只能给王妃添乱,不必了。”
绿湖无奈,只好作罢,心里却是忐忑不起,悄悄打量颜如玉,不知道她存的是什么心,会不会趁机报复。
颜如玉察觉,也没理会她,任由她看,由她胡思乱想。
屋子里有药味儿,看来的确病了好多天,而且……还有股淡淡的腥气。
颜如玉走到床边,明昭郡主躺在锦被里,脸色苍白似纸,嘴唇也失去血色,微微有点泛紫,眼睛闭着,鼻翼动得很快,呼吸急促。
头发散开着,铺了一枕头,黑白交映,她看起来更加脆弱,像一张薄而脆的纸,一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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