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被她的话气得痛心疾首,若是换了别人,他早就一顿老拳杵上去,或是拂袖而走了。但偏偏这个人是如意,是他的克星,是他的软胁,是他的死穴,让他在她面前变得贱到自己都觉得恶心,可他,仍是要继续这样甘心情愿的贱下去。
“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摊上事的吗?”冯云问。
本来要闪身就走的如意,听了这句话,立刻像被定身似的停住了脚步,她目光直视着他反问:“你又听到了什么?”
冯云说:“你妈就是像你一样,心慈面软,帮了一个同学,最后连自己都洗不干净了。”
如意冷笑了一声,问:“就这些?”
这些事在如意看来都是旧闻了,冯云却拿出来当什么似的显摆,也难怪如意要冷笑了。
“不管怎么样,我劝你别犯你妈同样的错误。”冯云说:“记住我的忠告,你本来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而她却已经成了那种女人,如果你跟她凑在一起,别人不会想你是在救人于危难之中,而是把你和她归为一类,会认为你也是那种女人!”
如意懒得跟他废话:“我说过了,我怎么样,用不着你来管我,这些我愿意做的,结果如何,由我自己来承担,与你无关!”
说着,如意推开冯云,打开了车门上了车,也不理他,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便一溜烟似的冲了出去。
汽车行驶在喧嚣的城市之中,车子里却似凝固着一般的沉静。如意偷眼观察着身边的陈晨,她像个被抽去了灵魂的植物人,垂着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如意看到她,想到了萧楚儿的妈妈何诗瑄,她们俩个人的命运虽不相同,但结果都是同样的悲催。
或许女人就不该犯错,一旦犯了错就将万劫不复,就像陈晨,就像那个何诗瑄。
带着陈晨先去吃了饭,然后又洗了澡,再去买了几件衣服和床上用品。这期间陈晨一直像个木偶任她摆布,而且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意觉得心疼,又不知道该跟她从何说起,只好和她一块沉默不语。
现在陈晨和她的父母已经断绝了关系,没有了住的地方,如意唯一能安顿陈晨的地方,只有那个日本小楼了。
而在那个小楼里,除了胡军住了一间最大的卧室以外,还有空着两间卧室,完全可以让陈晨住一间。
只是胡军和陈晨一个是孤男,一个又是寡女,似乎不太方便。可,除此之外又别无他法,看来也只能是凑合了。
带着陈晨到了那个日本小楼,三楼上比起平时还算干净些,应该是春香之前来过,不然凭胡军那个臭蟑螂大懒猪,能把这里弄成这样,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胡军那间卧室的门大敞着,如意掩着鼻子,探头向里望了望,沒有一个人影,看起来这家伙又跟春香一块疯去了。
至打上回春香帮胡军收拾了房间之后,两个人就有了默契,一天到晚如胶似漆的守在一块。这种情况连韩嫣都查觉出不对了,她偷偷对如意说:“现在可是你采取主动的时候了,再这么放任下去,那个好男孩可就让人家给抢走了。”
如意对这个一点都没在乎,不就是个臭蟑螂吗?有人收了他还正好,不然她还真就没处销路呢。
韩嫣见女儿毫不在意,也就不希着多管闲事了。看起来这丫头情窦开得有点晚呐,难怪迄今为止还未谈过恋爱,还是等情窦开了再说吧,女儿长得这么好还怕嫁不出去吗?
而现在,如意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屋子,还真就有点酸溜溜的感觉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等到失去了,才会懂得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