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人家,当初他便是这样败给了师父才被收进门派里。”
我说:“那时的二师兄应该不会武功,师父是跟他比什么?”
大师兄道:“你觉得你二师兄最擅长什么?”
“呃,跳舞?”
“不愧是土豆,真聪明,”他弄乱我的头发,“师父跟他比的就是舞蹈。”
他继续说:“只不过师父本身并不会任何歌舞,他也知道阿京闻不到味道,所以在比试时干脆在整间房放了毒,自己随便舞了套剑法,而阿京则是跳到一半就昏过去,胜负便这样分下了。”
我无言地看向大师兄,想着,这对孩子真不会留下什么心里创伤么。
在我们说话之时,二师兄再度挽起数个青色剑花,如青蛇吐信般直往正要起身的齐云卿眉心刺去,却未料齐云卿起身时右脚一勾绊倒了凳子,二师兄或许是没料到一个看不见的瞎子竟能够准确知道凳子之类物品所在地,速度过快一时反应不及,跟着自己的脚也绊上了,在快要倒地的那一刻他向后撑地翻了数个圈,跳到了柜台上瞪着眼望向齐云卿。
“你真看不见?”二师兄狐疑地问。
“吾想吾眼上这块布应该说明了一切,”齐云卿涨红着脸,气喘吁吁地答道,“还有,吾吾并不会武功,”
他话音未落,二师兄已经矮下身,一记扫腿,将柜上的一坛酒往齐云卿的方向划去,而齐云卿听到声响后两手攀在地上,胡乱抓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齐云卿摸到了刚刚被他弄倒的凳子,立刻举在自己面前,而酒瓮撞上了木凳子,发出清脆的崩裂声,酒液全洒到了齐云卿身上。
我看见面纱下的他耳朵渐渐变成了透明鱼鳍,脸上也若隐若现地浮出青色鳞片,在朝霞的阳光照射下发着细碎光芒。
不好!这下大师兄跟二师兄一定会发现他不是人类,我正准备要二师兄停手时,一记高亢的尖叫声已先从二楼传来。
“老夫的红木桌,红木凳!”掌柜攀在二楼栏杆上,脸色苍白,然后又望向二师兄身后,差点站不住脚,“老夫的陈年好酒啊———!”
二师兄朝楼上掌柜一瞥,啐道:“什么陈年好酒,老子不就踢了个竹叶青么,待会赔你就是。”
但是站在掌柜旁的还有刚刚一直未曾出现的三师兄,他先是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稍微撇开脸跟楼下的二师兄说:“不对,白师兄你要赔的可不止是竹叶青。”
他伸出食指指着二师兄身后的酒柜,我们顺着他的指头方向一看。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
酒柜上所有酒瓮全冒出细锥状的尖刺,离二师兄的距离极近,只需再几寸便会刺进他后背及后颈,忽然间,瓮上的尖锥全化为酒液,沿着瓮的形状淅淅沥沥地流淌到地上,二师兄瞪大眸子,转身往齐云卿刚刚倒地的方向一看。
然而齐云卿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身影,地面上只留下数片酒坛碎片和木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