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是否藏妖,只需本府尹一查便知。”魏府尹强势地说,摆摆手,便有几个街使欲硬闯客栈,“据说这妖曾杀了不少人,若被本府尹查出你们包庇着他,连同你们一并押回处理。”
我攀着屋檐,紧张地看向三师兄:“怎怎么会这样,你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三师兄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神情有些恍惚,直到我晃了他的手臂他才稍稍回神看向我,“土豆?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说,“那个都护府尹在找你啊!”
“喔喔,是。”三师兄还是没在状况内,有些答非所问地回着我的话,“你在这里等,我去看看。”
“你要去看看?你忽然这是怎么了?”我发觉他神色有些不对劲,抓着他的衣袖问道。
“没事,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便径直打开窗户弯着身子钻入了小窗里,而下面那府尹则带着手下的街使推搡小二也进了客栈,外头人们见状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熙熙攘攘,纷纷交头接耳着,而此时,另一个让人意外的人也如一缕烟雾地飘到了人群前,身后跟了不少穿着重华派装束的弟子。
“公山禹?”
公山禹在我的诧异下率着弟子也跟府尹一样进了客栈,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将外衣袖子打结固定在我脸上,便跟三师兄一样钻进了窗子一路爬到大堂。
等我敏捷地爬到上方的木梁后,我便见到底下公山禹负手面对着都护府尹和一干街使,我四处张望,发现三师兄人就躲在阴影处,似乎是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魏公,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公山禹负手笑道,“今日劳师动众的驾临老朽旧友所经营的客栈,不知所为何事?”
魏府尹转身稍微看了眼公山禹,皮笑肉不笑地说:“本府尹当是谁,原来是重华派长老公山老人!实不相瞒,我们接获线报说这间客栈私藏着妖,本府尹为了本县人民安全着想,这才来进行搜查,还望公山老人体谅。”
“原来如此,能有像魏公如此亲力亲为的都护府尹实乃本县县民之幸,老朽又怎会多说什么呢。”公山禹笑道,“只不过这其中是否有所误会,老朽旧友同重华派关系深厚,私藏妖怪之事万万是做不来的,魏公带着如此多人贸然前来,又未曾通知老朽之友,如若什么都没查出,怕是会坏了魏公声誉不是?”
“公山老人,你是重华派的老人了,资历深厚,所以本府尹相当敬你。可这搜查的旨意及线报却是中央派下来的,本府尹是在正当执行公务,还请公山老人莫再多言。”
魏府尹挺直着腰直面着公山禹说,挥了挥手,准备让街使开始搜查,而后者则是依然一副和蔼之貌,还想再多说什么时,三师兄却忽然走了出来,引起二人的注意。
“你是”公山禹皱了皱眉,“楚楚?”
“魏公,公山老人,你们的话我恰巧在客房那边都听见了。”他道,“你们要找的妖在这。”
语毕,在众人的惊诧下三师兄忽然抄出柳叶刀往自己的手掌一划,顿时流出汩汩鲜血,他的眼角也泛着隐约可见的泪光,接着便是用手擦去眼泪抹在手掌上,伤口一碰到泪水后开始愈合,片刻后伤痕便不知所踪。
“妖妖怪!”其中一个街使见状拿起长枪抵住三师兄的脖子,其他街使也纷纷掏出兵器逼得他跪下,“魏公,真有妖在这!”
魏府尹捋着胡须,欠身看着三师兄说:“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他平静道,“只是个无姓无名的鲛人。”
公山禹神情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他,我更是恨不得立刻跳下梁柱帮三师兄,但三师兄却像是知道我在哪里藏着一样,微微撇头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是么。”魏府尹转身,“带走。”
几个街使七手八脚地将三师兄捆绑起来,押着便离开客栈,只剩公山禹和重华派的人站在大堂望着他们的背影不发一语。这时我从梁柱上翻下,立刻便要追上三师兄,但公山禹却忽然叫住了我,“元莺莺。”
“!”我转过头看他。
他看了看他的弟子,其他人见状心领神会,纷纷退了开来,留给我我跟公山禹两人能够对话的空间。
“白玉京可治好了?”他突然问。
“治治好了。”我说,“不对,这事等会再说,我三师兄这是被带走了啊!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他们为何要带走他?”
“他们要带走的并不是他。”公山禹道,“是底下那个和老朽赌博的男子。”
我听完愣在原地。
“他叫白鹤郎君。”他负手说,“至于他是什么,你下去一看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