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她此刻悲伤的宛如伸出一片黑色中找不到方向,却及时的给了她一盏明灯指引,她如何能不被感动。
马车平稳地快速前进,犹如阿罗此刻急切的心。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江浩宣还小,什么都不懂,然而此刻他发现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平日里不说出来而已。
御书房。
在几盏明灯的照耀下,房内一片光明。
御桌上压着一沓又一沓的奏折等着要批阅,可是金阳国的皇上江山却无心一一审阅。
一身明黄色的黄袍加身,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权势,是华光,还有数不尽让他忧心的愁思与为关乎国体百姓的决策。
来回的在房内踱步,时走时停,眉心纠结,心头似有万千愁绪缠绕着他。
这两天来,他反复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谁才最有可能勾结胡家庄的人?
怀疑的对象是谁不好,偏偏是他钟爱的儿子。
江尘骆已然贵为太子,勾结胡家庄又是为什么,难道说是为了借助胡家庄的势力排除异己…
抬头望了望房外茫然的夜色,他还不曾老到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他的太子就想着坐上皇位以后的事了么?
曾是他派江若飞去调查有关胡家庄的事,哪想到查来查去,反而变成是他勾结了胡家庄的人。
不错,江若飞是有几次暗示过他勾结胡家庄的人就是太子,但是他不相信,直到现在他依然不相信。
然而两天前当所有摆在面前的证据纷纷针对江若飞时,他忽然乱了手脚,两日来一直忧心忡忡的。
昏迷不醒的江尘骆,禁足在王府的江若飞,这两个都是他十分看重的儿子,如今…
“皇上,裕王殿下来了。”
房外一位衣着红色锦衣的太监沈兴俯身轻语道。
江山正了正容,舒展开眉头,言道:“让他进来。”
“是。宣裕王觐见。”沈兴立时扯着鸭嗓子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