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儿,不准打断父亲说话。”姜平也黑起个脸,并未为自己争辩,早知道自己会被姜安冤枉。
“放肆,你怎可如此怀疑你大哥,你可知什么是大小尊卑?胆敢如此出言不逊,我看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姜子征拍了拍桌子,动气道。
“对,大哥是大,我是小,大哥是尊,我是卑,大哥和爹爹才是一家人,我是路上捡来的,爹爹只对大哥好,安儿是死是活都与爹爹无关!”姜安说完便跑了出去,牵牛连忙去追。
“安儿,安儿!”姜子征朝着姜安离去的背影站起叫道。
姜平看见牵牛追出去,倒也不急,伸手扶着姜子征重新坐下:“父亲不必动怒,安儿人小,但知轻重,自不会做什么傻事,只是发发孩子气罢了。”
姜子征单手扶额:“你说,我是不是平时对他太严厉了些?”
“严厉些也是正常的,生在将士家,本就比寻常孩童多些规矩。”
“你小时候就从不惹我生气,也不用我操心,现在大了,照样贴心,要是安儿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便真的省心了。”
“父亲不用担心,牵牛跟着去了,他平时和安儿可多话说,定能将安儿哄好。”姜平又倒了一杯茶给姜子征,并且双手奉茶,试图用茶来降降父亲的火气。
文雪吟听说今天姜安在丈夫与大儿子面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立刻赶往姜安卧室,刚到门口,就看见保姆婆子和丫鬟被拒之门外,牵牛正在敲门,求着姜安开门。
众人看见文雪吟来,立马行礼让道,文雪吟来到门边,轻轻喊了一声:“安儿,娘亲来了。”但里面还是毫无动静。文雪吟转头看向牵牛,用眼神瞥了一下门,牵牛立马示意,就在牵牛准备用身子撞门时,门从里面开了。姜安挂着泪痕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牵牛及时刹住了车,姜安道:“只准娘亲进来。”便转身向房内走去。
文雪吟抬脚跨进去,营妈妈随后关上门,把聚集在门口的人都打发走,牵牛举起手刚想说什么,然后又放下了手,算了,下次再说吧,于是也走了,营妈妈便笔直的守在门口。
一刻钟后,门开了,文雪吟走出来,身后跟着姜安,姜安脸上的泪痕已经没了,恭恭敬敬的对着文雪吟道:“孩儿恭送娘亲。”
夜晚,待入寝之时,文雪吟为姜子征宽衣,问起了今日之事的缘由,文雪吟知材料难寻只是个借口。
“你知道曾经谁用过此类武器吗?”姜子征转身看着文雪吟。
文雪吟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不确定,于是摇头。
“闵姝的师傅,人称人间皎月何鹿知。当年她就是用两条丝带换来的这个称号。”闵姝,就是姜安的舞蹈老师。
“可她不是消失很久了吗,再说,江湖都快忘了这一号人了吧,就算安儿用丝带,也不会有人联想到那边去的。”
“你怕是不知,当年她们国家灭亡后,何鹿知因为手上掌握了各国权贵消息而被各路追杀,如今闵姝又在我们府内,我自然要小心为上。”
“没关系的,就说安儿自己悟出以舞用武,丝带的话,让他在家里耍耍就好,闵姝在边地呆了十三年,现在哪怕她师傅站在她面前,怕是也认不出她了。”文雪吟劝慰道,咋一听还挺有道理的。
沉默了一会,姜子征吐了一口气:“哎,安儿那么任性就被你给惯的。不过算起来,何鹿知若是活到现在,也要五十了吧。”
文雪吟笑着整理姜子征的内衣领子:“所以说,大将军担心之事完全不会发生,太平盛世,哪那么多打打杀杀。”
姜子征顺势搂过文雪吟的腰,往怀中一带:“那是你没见过你丈夫上阵杀敌的样子。”
随后两人便嬉笑着入寝了。
第二天,天刚亮,就传来一个消息:
姜小姐,离家出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