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并没有上楼,而是倚在楼道的拐角处,等到谭慕铭走过来才站直溜了,嘻嘻一笑,“这么早就摊牌,有点不好玩啊,不过,看着也挺精彩,不愧是校草,这么快就让女生这么倾心相待了,你没看到她刚才的脸色,完全不敢相信,一阵青一阵白,哎哟,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看着都不忍了,你也真够狠心了,怎么舍得赶她走啊,明明她刚刚才……”
说到这儿,谭慕铭一记杀人似眼神移来,小霸王立即闭了嘴,在戒城横着走的展浩颖,天不怕地不怕,很少有人能制得住他,可惜,碰到了谭慕铭,成了万年老二,打架也是手下败将,曾经被人摁地上揍得鼻青脸肿,一二来去,两人居然从初中打到了高中,打成了朋友。
更多时间他自认是个损友,落井下石对着干的事可没少干,此时有机会了,自然要嘲笑一二,不然怎么对得起他那时刻不得安宁的自尊之心,那感觉就像是,总算一朝翻身,能出出当年积累下的若干窝囊气了。
展浩颖活动了下脖子,往后望了望,没什么人,女生再怎么样,脸皮也不至于厚到追过来,不过便更希望追上来,那样自己就又有好戏看了。
“赌注还有一年,你不会真放弃了吧?那付出的代价可真够大的……”他边说边道。
头上的灯光一亮,他借机往男生脸上一扫,以为会看到什么青筋出露的狰狞面孔,但是很失望,什么都没有,除了面无表情之外。
只是这样吗?展浩颖耸了耸肩,他一直有个预感,觉得谭慕铭这次是认真的,结果却是不痛不痒,说甩就甩了,不过也是,如果换成是他,别说是这么久,就是三个月,都觉得腻,早就甩掉不知几个了。
随即他伸手在脑后,轻佻的道:“算啦,天崖何处无芳草,甩了这一个还有更好的在后面,只是稍微觉得有一点可惜,再努力一把应该就能成功了。”
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不由的将手一放,突然兴致勃勃道:“你现在是放弃她了吧?太好了,你说我要是把她去小诊所流产的这件事在学校里传来,会有什么好玩的事?”
小霸王一时眼晴发亮,跟艺术家突然来了灵感一样:“到时全校都会流传有关她的流言蜚语,昔日清纯校花一朝变成不知廉耻的堕胎女,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展浩颖激动的开始手舞足蹈。
“大家的眼神一切齐刷刷的看着她,终日盯着她如针芒后背,男生会背后议论怎么能轻松把到这个平日清纯可爱,此时跌落泥尘的校花美人,女生则在议论这孩子的爸爸是谁,跟过几个男人……
那么,接下来会是什么结局,是女生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含着血泪的念完高中,考上大学,摆脱一切,还是成绩一落千丈,收拾行礼灰溜溜的回她家小镇,哇,真是让人期待……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小腿处跟铁棍砸了下般,整个人疼的跳脚,疼痛跟钻到了脑门上了,顿时楼道传来他凄惨的叫声。
吓得几家人纷纷开门,见是个学生,顿时骂了一顿关上门,展浩颖简直是生受了场无妄之灾,脚刚疼痛稍减,便一瘸一拐的追上去:“你够狠,今儿个你让我也踹一脚,我们没完!”
“没完?”谭慕铭冷笑一声看着他,指着他鼻子道:“你最好管住那张的嘴,不论你是用针缝上还是和水泥糊上,如果这件事有一个字被透露出去,你就死定了,给我听清楚……”
谭慕铭这个人不轻易开玩笑,尤其是他拧着眉头的时候,基本说出口的话,就是他内心真实想法,一个字都不带差。
可是展浩颖是善茬吗?不是,他要是看不上的人,会被他玩的很惨,但显然,最后在谭慕铭这里摔了个大跟头,正是因为玩不了,所以才成了朋友,但是,朋友归朋友,不爽了一样记仇,一样报复,否则他就不能够好好的玩耍。
但是,要怎么在不动手只动口的条件下,让对方气得七窍冒烟,自己爽利呢?这是个难题!
不过他有独门技巧。
“哦哦哦,你这是还打算继续赌局了啊,当然也行啊,那你也得跟我明说吧,你不说我特么还以为你放弃了呢,口不择言起来,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也就嘴巴说说,你看我这么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呢?不过啊,做为朋友,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展浩颖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道。
“这再怎么说呢,也不能因为个赌牺牲色相,你忘记我们前些天看到什么了?
那可是眼见为实,那张签名单子上的名字可做不得假吧?
哎哟,人流手术,我还以为是你的……
“你闭嘴!”
“好好,我闭了,哈,简直是不可置信,就这么个的女人,肮脏肮脏的,你也受得了,居然还帮她说话?你可别忘记你当初怎么撕那张单子的,瞅瞅你当时的脸色,跟吞了苍蝇似的,我还被弄的灰头土脸的被人赶出来。”
“不过,这事儿啊也不稀奇,我的一个堂兄,他以前初恋的那个女生一脸正经,又清纯又可人的美人,平时我堂兄拉她一下小手都羞的脸红红,不让拉,我堂兄拿她这个好啊,神魂颠倒的,痴迷的不行,和她谈了三年,愣是没碰到手以外的地方,尊重的她结婚后再爱爱的想法,一直傻等着。
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她和一个开着大奔的男人滚床单,我堂哥这才明白?他就是傻子,是个可有可无的备胎,那女人从始到终都只是为了钱而已。
后来被那人甩了,现在后悔了,看到我堂兄有钱,又回来找,哎哟,那个讨好劲儿,陪吃陪睡,再也不娇情了,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每个月给她零花钱,买衣服买包,她就愿意伺候,下贱不下贱。
别说,那女人居然跟那谁一个姓,也姓余,叫……叫什么来着,余采香,弄不好两个人还认识呢……”
头顶上的灯亮着,展浩颖看了谭慕铭脸色,越说越来劲儿,专挑那刺的地方说,一边说一边端详着,得意的想,只要你不高兴,那我就高兴了,突然间也让他悟出个道理来,这人啊,未必要靠打才能赢,能把人气的肝疼也是种胜利。
正在他嘴皮子寥寥得瑟着说着:“也不知道她跟那个余彩香是不是亲戚,石榴裙里曾有几个男人驻足呢, 都为了哪个开大奔的堕了几个孩子……”还没等说完,就感觉头上有个衣服什么的蒙住,然后在暗地里就被人狠狠锤了几拳。
等到他疼的嗷的一声大叫,把头上的那件衣服抓下来,就听到门卡的关门声,看一眼手里的校服,展浩颖将其狠狠的摔在地上,三步并两步过去狠狠的摁门铃,等到保姆一开门,他捂着肚子冲过去:“谭慕铭,你敢打我,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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