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掉了下去,一路磕磕碰碰的摔到了山下,那叫一个疼啊,也不知道身上的骨头断了多少,反正那种疼痛,很多年后再想起来,都是……”
“可是再疼,也没办法,这荒郊野岭的,老子就那样躺着,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得被冻成冰棍,因为恐惧,因为不甘,所以我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咬着牙朝着山下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等我回到国公府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就已经痊愈了……等我回到葡萄架下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梦,一个无比逼真的噩梦,梦醒之后,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不屈!”
吴殇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柳尘微笑,在他的脸上,依旧是保持着一副中年男人的模样,可是从他那浑浊的眼底,柳尘却无端端的感受到了一丝寂寞的悲凉……
“你知道么?”吴殇轻轻笑着,如同正诉说着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当时如果我没有站起来,那就真的死了,没有死在杳无人烟的大雪山,却死在了阳光惬意的葡萄架下!”
柳尘的目光很复杂,抛却了之前的所有印象,一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打心眼里对这个成名天下已久的传奇高手,生出了些许敬意,是啊,没有人的成功,是理所当然的!
“不管是苦难,还是疼痛,都无法让我停下战斗的脚步,我活着,就是为了不断的前进,前进,终有一天,时隔万年之后,即便我的骸骨都已化作尘埃,可仍然有人会再提起大雪山刀宗,说到刀尊吴太忠之后,还有一个人,也值得他们去怀念,去传颂,那个人就是我,霸刀——吴殇!”
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情绪,柳尘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吴殇看了好久,风过无声处,沧澜王拱手作揖,形容虔诚……
“每个人的道,都是发自心底的最让人记忆深刻的疼,你已经有了足够的疼痛,为何你还是不懂自己的道?”望着柳尘那佝偻的脊背,吴殇的眼角闪过了一丝惋惜与愤恨,“当你一直走不出昊无穷的灌耳魔音之时,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是龙族二尊,还是魔冥七圣,亦或是北境之雪,南国之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活在天空之下啊!”
“天空之下?”柳尘抬起头,一脸困惑。
“不管是人神巅峰的超凡高手,还是牙牙学语的稚龄童子,我们都一样,活在这永远不知其边际的天空之下!”吴桐伸出了手,遥指那万里无云的长空,细细的盯着柳尘的眼睛,他一字一句道:“这就像是一个囚笼,强大如我们也只能是困兽,终究会生老病死,芸芸众生,皆尽如此!”
“你祖父柳白,世人称他为星空下第一强者,对此,他很不屑,你知道为什么吗?活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囚笼之中,即便是第一强者,也不过是最为强壮一点的蝼蚁罢了,柳白之所以是柳白,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不再是星空之下,他会执手中剑,莅临天空之上,也只有那样,才会是真正的传奇,真正的不朽!”
“末法时代已经到来,你是最后一把南国之剑,可曾想过,将你的道,留在那浩瀚无边的星空之上,即便那只是灵光一闪的梦想!”吴殇的脸上,咧开了几道沟壑,在那岁月的风霜之中,一抹红润,填满了逆风飞翔的修行者,内心深处最憧憬的野望:“人若是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