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伯,您来了。”少年站起身迎了过来,看到了竹翁身后的小女孩,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口。
洛玉笙也不敢乱张望,低着头站在竹翁的身后。竹翁直接拉着那少年的手把起脉来。
“今日感觉如何了?”
“很好。”
“药可曾按时进补?”
“都喝了。”
“可还有身体发寒的症状?”
“有。”
竹翁停了停,眉头蹙了起来。“你的药怕是还要拖上一拖,你这身体...受得住吗?”
洛玉笙听到这顿然醒悟,知道自己煮的那东西一定就是治愈别人的药引,瞬间心里内疚万分。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将那花煮了!可我竟不知那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洛玉笙走到二人面前,小小的面孔皱成一团,又是担忧又是愧疚地望着那名少年。
少年望了望苦恼的洛玉笙,转头试探地问道,“莫非那朵花......就是‘朱颜’?”
“一定还会有其他可以医治的草药,你不必担忧。”
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笑了起来,“竹伯,我没事的,这药本就一直没有找到,如今却有了下落,这对我而言是件好事,况且近日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洛玉笙听到这就更加愧疚了,她小手扯了扯那少年墨绿色的长衫,忧心忡忡地望着那位少年。
“哥哥,对不起。”
少年看向洛玉笙,她头发乌黑,肤色如雪,脸蛋因为愧疚显得红扑扑的,那模样只叫人觉得可爱又心疼,哪里还会怪罪,少年忍不住将手摸上洛玉笙的脑袋,微微笑着,“这不是你的错。”
后来,洛玉笙从竹翁那里知道,那少年名唤司徒桓,那日她煮的花,学名叫做“朱颜”,是一种热性药材。
寒、热、温、凉四种药性,也称四气。其中温热与寒凉属于两类不同的性质。而温与热,寒与凉则分别具有共同性;温次于热,凉次于寒,即在共同性质中又有程度上的差异。对于有些药物,通常还标以大热、大寒、微温、微寒等词予以区别。
司徒桓半年前无意中来到这灵阙山,不想竟在山中昏迷,被采药的竹翁发现给救了回去。他的身体常年寒凉,异于常人,此病从他一出生便有,也将伴随一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严重,所以需要进补各种温热的药材。竹翁擅长药理,在书中曾读到“朱颜,温中散寒,温经止血,补元阳,暖脾胃,除积冷,通血脉。治命门火衰,肢冷脉微。”这朱颜虽然无法根治司徒桓,但却能够缓解病症。不过朱颜是一种非常稀有的药材,可以说是千金难遇。
经此一事,洛玉笙苦恼了整整一夜依然无法入眠,便决定趁着天色已晚,前去悦来居偷偷看望那位少年。
刚走到悦来居,洛玉笙便听见里面的人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喊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令人毛骨悚然。洛玉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悄悄走上前查看情况。从门缝中洛玉笙看到今日那位名唤司徒桓的少年此时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身上明明已经盖了三五条棉被,却还直喊冷,浑身都在颤抖着,仿佛置身在寒冷的冰雪天里。由于寒气入骨,疼痛难忍,司徒桓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全身,希望能够缓解疼痛。此时的司徒桓虽寒冷至极却依然疼的满头大汗。洛玉笙在门口害怕地呆住了,双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到司徒桓如此痛苦,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洛玉笙一想到白日里将朱颜煮了,就懊悔不已,心好像被针扎了一般,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司徒桓病发持续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慢慢的症状减轻了不少,就在洛玉笙以为司徒桓没事了的时候,司徒桓猛地跑下床吐了起来,洛玉笙的心又紧跟着提了起来。
之前在竹屋前的那名男童急忙拿着手帕跑上前,“少爷,您不要紧吧,可舒服些了吗?”
吐完之后的司徒桓接过手帕轻轻擦了一下,“嗯,吐完便没事了。”
“您每次发病的时间都在慢慢变长,您这身体如何吃得消呀!”
司徒桓笑了笑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狄,我没事的。今日那小姑娘不是已经发现了朱颜的下落吗,对我而言希望就在眼前。”
听狄反而有些气愤,“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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