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床来了个生二胎的女子,也是待产,还没有生,满脸的雀斑。方旭悄声跟谷一鸣说:“听人家说脸上长斑多的怀的是儿子。”谷一鸣以为方旭是担心自己孩子的性别,忙道:“我们不管,我们生儿生女都一样!”
“我是一样,你爸妈那儿能一样吗?不生到个儿子,他们会放过你?会放过我?”方旭坏笑着说:“不过凭心而论,我也觉得生儿子确实有生儿子的好,至少他以后长大了,不用受我这些怀胎生娃的苦。”
“那咱们就一样生一个!像我二姐一样。”谷一鸣规划着。
“你想生啥就生啥啊?美得你!”方旭点着谷一鸣的额头笑他。
邻床那产妇也是由丈夫陪伴,丈夫个子小小,戴一副眼镜,哼着小曲儿忙进忙出的。她家的公公婆婆,时常带着她大女儿来探望母亲。这女儿生得十分水灵,口齿伶俐,谷一鸣不时逗她说话。
“你读几年级了?”
“读幼儿园中班。”
“知道一加一等于几不?”
“等于二。”
“哎呀,谁教你的?教错了,小学的老师就不会这样教。”
“那等于几呢?”
“等于三啊,你看,爸爸和妈妈结婚,是不是一加一?结果等于你们一家三口,是不是一加一等于三啊?”
“那再生了小弟弟是不是就等于四了?”
“对了,聪明!明天记得告诉老师,说他教错了!一加一,是世上最难解的题,好多数学家都不敢乱答呢!”
……
下午四点多,谷一鸣准备回家洗澡吃饭,让方旭自己睡一会等他。方旭嫌一个人呆医院里闷得慌,说反正是空等着,不如跟他一道走回去吧?权当是散散步,反正产前多运动一下对生产有帮助,来回也就几公里的路。
两人便散着步回了家,舒舒服服吃了个饭,洗了个澡,再慢悠悠地收拾东西往医院走。结果这时谷一鸣突然接到了医院电话,问人怎么不见了,叫赶紧回去做检查。
谷一鸣嘴上说着不慌不慌,两人的脚步却不知不觉加快了许多,方旭感觉肚皮又收紧了起来。两人紧赶慢赶去到医院,还好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例行检查罢了。
哪晓得就是这一动之后,方旭绷紧的肚皮这会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隐约有抽痛的感觉,便慌忙叫谷一鸣去请护士。护士推来了一台仪器,夹了几个夹子在方旭的手指上,说要做定时监测。这破仪器估计也是有年头了,时响时不响的,护士每隔两个小时来看一次,一时怀疑方旭没有夹紧手指,一时又怀疑数据线有问题,反复来看了几个循环以后,说可能要通知医生来才行。
陈医生半夜三更的被叫回了医院,左右一番视察之后,果断地说:“剖了吧,安全起见,马上准备手术!”
到产房插完了导尿管,医生让方旭穿好衣服自己拎着尿袋走出去。谷一鸣正守在门口,指着方旭的手问:“咦,这是什么?”“尿袋啦,笨死了!”方旭无比尴尬地回答:“医生说,叫家属看着点,注意倒掉里面的尿,千万不能让它满了。”“啊?万一满了会怎么样?”谷一鸣真担心自己忘记。“满了估计就倒流回去撑死我呗!”方旭没好气地笑着。
手术室里有人用手机播放着音乐,医生护士在相互说说笑笑。此前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说“冰冷的手术室”,这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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