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惊的张了张嘴,可又吐不出一个字来,干爹说的没错,我之前跟严氏父子走的进,等皇上百年以后,裕王继位,我能讨的了好?
吕芳摇摇头,“你啊,做事太直,心思太浅,在人心复杂的宫里,这是取死之道。”
冯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吕芳看了,还算满意冯保的态度,继续说:“以后啊,你做人,得记住这句话,‘做官要三思’!什么叫‘三思’?‘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变’!知道了危险就能躲开危险,这就叫‘思危’;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这就叫‘思退’;退了下来就有机会,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错了,往后该怎么做,这就叫‘思变’!”
“干爹?可这和您把我送到裕王府里有什么关系?”
吕芳:“怎么没关系?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武将们有句话说的好,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跟严嵩他们走的近,不只是裕王,还有很多人都恨你,这不错。可你要让他们知道,其实啊,你的心是向着裕王的。留在宫中你就没有这个机会。裕王总有登位的一天,人为了活着,服个软,不丢人。本来我打算让你到裕王府做皇孙的大伴,夹着尾巴做事,让裕王和他府里的人重新看待你。现在嘛,唉。”
冯保:“干爹?现在怎么了?”
“你说呢?我是看不明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巴结好皇上,裕王怎么看咱们,恐怕现在是不用管了……”吕芳无奈的说。
吕芳的心里也复杂的很,这天子返老还童,身边还有仙人辅佐。这三代以来,这种事都没有听过。谁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呢?
吕芳:“你记住了!今天的事,到我为止了。不许再对别人吐露一个字!不然,咱们爷俩,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啊!”讲到这,吕芳的眼里竟然冒出了泪花来。
“儿子知道!”冯保一下跪趴了下去,号啕大哭起来。
裕王府寝宫外室
“你说,这个陈都御能不能争取到咱们这边来?”裕王紧盯着张居正。
“可能性不大。”接这话的是谭纶,“这陈都御之前没人听说过他,一上来就得了这么大的权,可以想见皇上非常信任他。这种人应该不会接受别人的拉拢,只会安心做皇上的孤臣。”
“只要他不被严嵩拉过去就行!”高拱站了起来,“有了这个陈克,吕芳那边做事也会收敛一些。少了吕芳的掣肘,咱们再和严嵩打擂台,也能轻松的多。”
裕王:“可要是他针对咱们的人呢?他权力这么大,我们有什么法子应付他?”
一屋的人又都沉默了。
谭纶:“王爷,还是先想想改粮种桑这事吧。虽说陈都御把严嵩拦下来了,可毕竟还开了一两个县的口子。这陈都御权力再大,他也只有一人,我怕到时严嵩会借着机会,扩大改粮种桑的范围,借机蚕食百姓的良田。”
裕王神情一振,把目光投向谭纶,“那你说怎么办?”
谭纶:“王爷,想个办法让我去浙江。我待在胡宗宪身边,会有机会向他进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