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甩了甩他沉重的脑袋,"走吧,还有两个最大的麻烦没解决呢!"这般说道。
东门关内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在士气高昂的黑甲军与凶残暴虐的妖族夹击之下,东陵军那些东拼西凑的军队很快的丢盔弃甲,宣告投降,至于那些不愿投降的黑狼军们在一次又一次的冲锋突围之后,人数越来越少,但所幸也有少许突围成功的。毕竟末路的野狼格外的凶狠,荒野上的狼族们也是不论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下,总会生存下来一些。
恶蛟王与夏侯铁衣的战斗依然还在继续,虽然夏侯铁衣已然从刚刚天空突现的星光料定东陵皇应该死了,但他仍然没有停手。
东陵皇对他一样有恩,既然他死了,自己总得为他报仇,还了这个恩情不是。这恶蛟非要拦我,就先杀他好了,至于能不能杀得了,这他从来不考虑。
嘭,嘭,一声又一声的碰撞敲击的声音不断地从两件兵器之上响起。
夏侯铁衣面无表情的一次又一次的朝着恶蛟王挥动着手中的巨剑,但让人惊讶的却是无论恶蛟王手中双棍无论怎么挥舞,但巨剑与双棍相接触的位置,始终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滴水尚能穿石,更何况是本就坚硬无比的巨剑自然能够在千万次的劈砍之后,将恶蛟王手中的双棍砍为两段。
恶蛟王自然一开始就知道夏侯铁衣的打算,只是他对于这对跟随自己千百年的双角有这足够的自信,这世间他还没有发现有兵器能够给他的角带来损害的,直到那一道悄悄的白痕在棍上悄然生成之后,他这才有些惊讶,他尽全力的避免巨剑砍到那道白痕之上,可夏侯铁衣的巨剑却不带丝毫情感的一次又一次的不偏不倚地划过那道白痕,没有一点偏差。
恶蛟王看到棍上的痕迹越来越深,他开始有些慌乱,出手的也逐渐凌乱起来,嘭,嘭,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声仿佛有着某种规律般的不停地响起。
"不行,必须打破他的节奏,"恶蛟王在心中这般想到。
在以身体连续测量了东门的一片房屋的坚硬程度之后,总算摇身一变,再次化为蛟龙的形状,腾飞于半空之中,只是其中一只角上依然能看到那点点白痕。
昂!一声龙吟震天憾地,看得出恶蛟王此刻必然怒气冲天。
远处的妖族们听到这声龙吟,纷纷引颈狂啸,各种叫声在东门上空回荡,无论是大乾的黑甲军,还是东陵投降与否的士兵们皆如约定过一般的,迅速的与身边的妖族拉开距离,立即戒备起来。
人妖两族终究有别,种族仇怨不是短暂的并肩作战所能够抵消掉的。
恶蛟王庞大的身影将云层搅得四分五裂,显然他没有想就把怒气发在这毫无反抗之力的云层之上。
恶蛟王的尾巴向后用力一甩,一道粗大的水柱便从他的口中喷出。
如九天之上的银河决堤一般,咆哮而下,没有人能够怀疑它所携带的威能,就算夏侯铁衣能够接下来,但这余波也足以将眼前的大地冲击得四分五裂了。
难道这个大乾东部曾经最为繁华的古城就要在今日沦为废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