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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匣子一起,有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
“哦,对了,还有她给殿下的一封信。”
松果说着,惴惴不安地将信纸展开:“殿下,要不要小奴念给您听?”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此刻他只能看到人物轮廓,像是字迹之类的,还是看不清,便点了头。
松果深吸一口气,朗声念:“殿下万安,珍珠还你,银票乃船费。之前殿下送的两盒药膏尚在东宫,民女没带在身旁。至此,殿下与民女两清,再无瓜葛。等民女回京,放在听风苑的东西会尽数搬出。祝好!”
“落款是语颜。”松果收起信纸,颇为不安地看向太子的神情。
夜翊珩十分平静,面上无波无澜。
他静静坐着。
众人皆知,这是他们殿下暴风雨前的征兆。
果不其然,夜翊珩修长的手指捏住木匣子,将匣子连同珍珠猛地掷往地上。
匣子与盖子分裂开。
噼里啪啦,骨碌碌地,里头的珍珠四散滚落。
众人连忙弯腰捡珍珠。
整整一百粒珍珠,最开始捡得还挺快。
可不少滚到了地板的夹缝中,有些滚到了房间的底下的舱内。
是以,将一百粒珍珠悉数寻到时,已是申时。
众人将珍珠收起,木匣子也重新钉在一处。
几人商议着接下去该如何。
陌尘等人齐齐望向姜乐成,姜乐成叹了气,拿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不回京,咱们直接去江州!”
两日后,两艘船先后到了江州。
江州城区地势较高,周围虽被淹,但城区尚且完好。
太子一行人先到,随后去了江州内的驿馆。
三个时辰后,季清羽一行人也到了江州码头。
季清羽因公事回了驿馆,黎语颜则跟着张若海回了张家。
到了张老太太的院子里,张若海唤:“娘,语颜来了。”
闻声,张老太太从榻上起身,出屋迎接。
“囡囡,我的乖孙女!”
张老太太泪眼婆娑地看向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距最近一次祖孙相见已过五年之久。
印象中她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再见面,已然出落得倾国倾城。丝毫没有先前信中所说面上生了斑块,身形胖得不行的模样。
“外祖母!”黎语颜快步上前。
眼前的老太太满头银丝,面容慈祥,甫一相见,格外亲切。
霎时,由于身体本能,黎语颜眸中氤氲起水雾。
张老太太将她拉住,细细瞧了。
“到家就好,京中之事,外祖母已知。既如此,咱就在江州寻个人家,外祖母与你舅舅也好时不时地见到你。”
黎语颜正要说话,便听得院子外头传来一阵丫鬟的叫喊声。
“老太太,不好了,外头都在传,说咱们家表小姐不甘被天家退亲,厚着脸皮追着太子殿下来了江南,企图挽回亲事。”
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见到黎语颜,眼中顿时盛满了惊艳……
天仙一般的人儿!
惊得她眼睛都看直了,甚至话都忘记说,连礼也忘了行。
张老太太皱了眉:“如何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