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的手霎时握紧,他还有关心她的资格吗?
眼瞎病弱,连亲一下她,都有性命之虞的人,有资格关心他吗?
沉默半晌,他冷声道:“不必。”
自家殿下周身寒凉,直觉告诉松果,殿下与郡主之间出现了巨大的矛盾。
可什么矛盾,殿下又不讲,只让暗卫暗中护着郡主。
长此以往,怎么得了?
真当是急死他这个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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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语颜去了国子监上学。
往教舍走时,迎面碰到了一个熟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曾经与她定了娃娃亲的韦锐立。
韦锐立好似在等着她,见她过来,桃花眼眯起,含笑招呼:“语颜妹妹,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眼前的她,雪肤花貌,纵使穿着男装,却掩不住她撩人勾魂的身段。
韦锐立其人,黎语颜本不想理会,但一想到其父是兵部尚书,便礼貌地点了头:“还好。”
听她犹如天籁一般的嗓音,韦锐立心潮荡漾,连左眼眼尾那颗小痣都生动了起来。
她竟然理他了!
黎语颜错过他身旁,继续往前走。
韦锐立心头一动,紧跟着上前:“听说镇北王与世子已醒,情况还好吧?”
“还可以。”黎语颜淡淡颔首,状似不经意地问,“据说郑力阔占了我的机会,去兵部历练了?”
“是,那小子整日拍我父亲马屁。”
“哦,为何?”
“他不想干活,又想得到高位,你说这种人去历练干什么?”顿了顿,他道,“语颜妹妹,中午一道就餐,如何?”
黎语颜挑眉,委婉拒绝:“不了。”
韦锐立落寞不已。
“我要去馨雅学堂与黎佳佳一道吃。”
韦锐立这才好受些:“是的,是该姐妹一起吃。”
黎语颜掐着手心,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道:“我去教舍了,该日再聊。”
若不是想从他口中得知兵部的信息,她才不会与他说这么多废话。
“好!”韦锐立心花怒放,心头不断重复着“改日再聊”四字。
在黎语颜上课时,暗中护她的东宫暗卫们,派了一人回去禀报。
将黎语颜与韦锐立在交谈的情景禀报给了夜翊珩。
夜翊珩闭眼,捏着眉心,淡声道:“她安全就成,不必事无巨细禀报。”
松果拉着暗卫:“你同咱家说,郡主与那男人说了些什么话?”
暗卫一五一十道:“那人约郡主吃饭,被郡主拒绝。那人便有些伤怀,在郡主说改日再聊后,那人才高兴起来。”
夜翊珩明面上说不想听,但仍旧听了全。
午饭时,黎语颜去了馨雅学堂。
钱沐彤见她过来,嗤笑着对身旁之人低语:“生母偷人生了她,虽说她贵为郡主,出身却是肮脏不堪。”
黎语颜缓步走到她跟前:“那也比你这个无家可归,长期寄人篱下之人强。”
钱沐彤身旁之人纷纷朝黎语颜见礼:“见过郡主!”
“都起吧。”黎语颜清浅一笑,继而对钱沐彤又道,“本郡主有父王,而你却是无父母教导,不知礼仪教养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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