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一进到车内,夜翊珩便吩咐松果:“去王府。”
“殿下不是说回东宫么?”松果执起缰绳。
“那是说给老头听的。”夜翊珩对车门外说着,旋即侧头看向黎语颜,“岳母在府中颇为焦虑,孤送你早些回去。”
此人竟如此细心!
黎语颜感激地颔首,温温软软道:“多谢殿下!我们出府那会,母妃确实很激动。”
若是没有他,想必她还需在贤德殿内待上不少时间。
松果明白了自家殿下的意思,马车驾得飞快。
等他们到镇北王府时,御林军刚刚离开。
黎语颜疾步进了府,云氏有夜玖搀扶着一直站在前院,看黎语颜回来,云氏激动落泪。
“儿啊,发生何事了?”云氏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方才听说是你与殿下的婚事出了岔子?”
站在云氏身后的黎煜景、黎煜兴与黎煜盛纷纷对夜翊珩与黎语颜摇头。
适才是他们胡诌之语。
全因他们不能将父王与张氏当年之事告诉母亲之故。
再则,黎老夫人告御状,会将父王与张氏的事情闹大,太子殿下与他们妹妹的婚约大抵就此作废,故而他们只能如此告诉母妃。
夜翊珩与黎语颜瞬间明白。
“母妃,婚事没出岔子。”黎语颜上前,扶住云氏另一边。
云氏不信,遂问:“那如何来了御林军,你们祖父母与父王都被带走?”
夜翊珩道:“岳母,今日是黎家偏支们妄想成为主支,他们也想当镇北王,故此有了这么一出。”
云氏闻言信了,哼声:“他们妄想!”
黎家三兄弟纷纷对夜翊珩竖起大拇指。
用真话掩盖真相,母妃才不会多想。
“说到底他们是羡慕我们家,前脚刚娶了个公主媳妇,后脚女儿又要嫁入东宫。”云氏叹道,“总归是殿下与婂儿的婚事有了坎坷……”
微顿一下,她又道:“既如此,婂儿该亲手给殿下制一套里衣,殿下婚后穿着,两人的感情可顺顺当当!”
“啊,还有如此说法?”黎语颜黛眉微蹙。
夜翊珩唇角漾出一抹笑:“敢问岳母,这套里衣制作每一步骤都需北岚亲自动手吧?不能劳烦她身旁的丫鬟,对么?”
“那是自然!”云氏在黎语颜额头指了一下,“婚姻是你们自己的!”
午膳时,黎燃带着父母与大儿子回到镇北王府,云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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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花有清香,夜阑人静。
听从母妃之命给某人做里衣,黎语颜取了尺子走到刚刚从净房沐浴出来的某人跟前。
看她手上捏着一把尺子,夜翊珩疑惑问:“你想量什么?”
说话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望去。
顺着他的视线,黎语颜也跟着望去,嗓音瞬间似点了炮仗:“夜翊珩,你个流氓,你以为我想量什么?”
她拿尺子指着。
冷不防地,某人朝她走近,尺子一端便猝不及防地戳到他。
他轻笑出声,嗓音暧昧:“照此举,你才是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