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界传言,殿下从不解释,为的是韬光养晦,我能理解。我气的是,殿下以此骗我,这与骗旁人有何不同?”
言罢,她起身,带着妙竹气呼呼地离开书屋。
夜翊珩扶额,他没想到叫凌朗解释,反叫某女抓住了把柄。
凌朗笑问:“殿下,昨儿圆房成了?”
如若不然,为何太子妃如此火气?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冷冷道:“多事。”
凌朗垂首低笑:“那看来殿下还得再接再厉。”
瞧太子妃离开得风风火火,想来殿下还未将人搞定。
妙竹跟在黎语颜身后,说得小心翼翼:“郡主,太子殿下如此欺骗,太不对了!”
黎语颜很生气。
身为男子,实则没有隐疾一事,于他是值得高兴。
但他却骗她,她气的是“骗”的本身。
她原以为他们乃天作之合,因为他不行,她刚好又不愿意做。
如今才知,这些只不过是他诱她在身旁的陷阱。
他知道她怕他,故以此为陷,将她一步步套牢。如今倒好,直接娶到手了。
之前她几乎都开始喜欢他了,可他却骗她……
这叫她的心迷茫不知如何归回不动心的原位。
黎语颜忽地停了脚步:“妙竹,在他眼里我是不是很好骗?”
“郡主……”妙竹抿唇,老实道,“殿下心思深,他怎么想婢子不知,但郡主是个顶好的人,如此便被殿下拿捏了。”
“他就是个坏小子!”黎语颜气道,提了裙裾跑回了寝宫。
夜翊珩带着松果,陌尘与若风从凌朗的书屋出来。
松果指着远远跑开的黎语颜:“殿下,太子妃真的很生气。大抵相爱的人得知自己被骗后,会更容易生气些。”
“松果,你这么懂?”若风惊道。
“最近看话本,里头都是这么写的,我觉着有些道理。”松果看向夜翊珩,“殿下,您说小奴说得对不对?”
夜翊珩思忖,好似是这么回事。
她越是生气,说明越在乎他!
陌尘开口:“殿下,要不要我等帮殿下劝劝太子妃?”
“不必。”夜翊珩出声。
自己的妻,自己哄。
自己诱骗撒的谎,自己圆。
念及此,他阔步朝寝宫走去。
一到寝宫卧房,他便看到黎语颜与妙竹在梳妆台旁收拾东西。
“妙竹,出去。”
妙竹得了令,看了一眼黎语颜,虽不情愿,但还是出了卧房。
夜翊珩上前走到黎语颜身侧,低沉轻唤:“颜颜……”
黎语颜垂眸:“在谈合作那会,你是不是就打定主意,将有隐疾一事成为筹码?再后来,但凡我有丁点怀疑的时候,你都会说上一说。”
夜翊珩颔首承认:“是。”
“你坏透了!”黎语颜抬眸瞪他,“我要回王府!”
见她眼眶泛红,夜翊珩心头一顿,哑着嗓音轻哄:“三朝才回门,今日回去,岂不是被人知道我们感情不睦?”
“那我住到听风苑去。”
她的话音一落,他将她抱到梳妆台上。
男人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腰,灼烫得她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