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势,也没人,对方人多势众,需要借力打力。
这次就算不能揪出舵主背后的人,也要将舵主及一下,一网打尽。
抬手打着哈欠的白流鱼,眼神示意,还有问的吗?
夜修澜摇头,牵着人回去院子,准备睡觉!
地上的两人想喊,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等着,接受蚂蚁在身上继续爬。
白流鱼躺好后,隔着两个孩子问夜修澜:“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晚饭,宵夜都吃了,有事明天再说!”夜修澜伸手给白流鱼盖好被子,都快子时,还不睡觉,马上就会天亮。
似乎真忘记一件事,不过没想起来,那就不重要。
夜修澜熄灭油灯:“睡觉!”
“晚安!”
夫妻两心安理得入睡,成功忘记通知陶管。
没有接到任何审讯结果的陶管,依旧在衙门忙的焦头烂额,抓到的人,要么不开口,要么一开口就死。
如今毫无头绪,案情没有任何进展,报案的人却多了好几个,又有孩子失踪。
望着忽明忽暗的灯油,年关在即,陶管不想自己管辖地的百姓,在失去孩子的悲伤中迎接新年。
此时,当跑腿小厮的温逐风拉着一银发男子进来,给陶管奴役。
来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银发青衫,头发散着,用青色的发带,在发尾随意扎了一把。
本该风华正茂,全身上下,在酒气的包裹中,渗透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颓废!
银发男子拍开温逐风的手,提着酒壶懒懒的问:“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耽误我喝酒!”
陶管捏捏眉心,他认识的都是什么人,个个都如此放荡不羁,大半夜还喝酒,不知喝酒伤身?
“云安若,人命关天!”
云安若举起白玉酒壶,喝了口酒:“关我什么事?”
陶管忍了忍:“你是医师!”
云安若耸肩:“我是医师,不是仵作!”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还要当苦力,还有天理没?
“你指望他衙门的仵作?”温逐风差点笑出来,学着仵作的样子大喊:“大人,这是诅咒,诅咒啊,大人!”
“吓得如今卧病在床!”
仵作用不了,陶管自己没看出眉目,耐心尽失:“要我把你绑回去?”
不想回去的云安若只好帮忙,客串仵作,不情愿问:“尸体呢?”
三人来到停尸房,尸体,说是尸体有些客气,应该就是许大山说的皮包骨。
身体完全塌陷,一层皮粗粗覆盖在骨架上面,面目全非。
尸体的皮肤上,长出一团团绿黄色的小草球。
温逐风伸手,想要拿起来观看:“之前都没有!”
云安若斜了一眼温逐风,慢条斯理提醒:“悠着点,那东西叫鬼藤,可以寄生在人体内,很难拔除的!”
两人异口同声:“鬼藤?”
别以为他们没见过鬼藤,根本不是这样子!
云安若也是在师父的手札中偶然见到的:“你们见到的种植师养出来的鬼藤,用枝条做鞭的那种。这是长在山上的野生鬼藤,没有被驯化,可以杀人,尤其适合用来做咒术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