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回了清水苑:让你趋炎附势,瞧不起小姐,落得这般狼狈委实活该!
顾检提早到了聚香楼,寻了个底层对门的位置,以便对方进来时能一眼注意到他。
紧盯着街上的动静,顾检竟有些紧张,他犹记得那人傲然冷漠的样子,眼神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川,任谁落入里面都无法生还。一想到要和他打交道,手心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汗。
门外进来一人,顾检立刻起身,伸长脖子,待看清面目,失望地坐下。来来回回几次,已是焦躁不安,全然没了等人的心思。想是那人今日不会来赴约了,正巧腹中空空,便叫了一桌丰盛的菜,准备大快朵颐,话悲愤为食欲,估计是能吞下一头牛。
“这位公子,能否拼个桌?”
客气却又疏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顾检霍地抬起头,嘴巴里还叼着个油腻的鸭掌,愣了愣,啪嗒掉在了面前的碗里,哪里还有儒雅书生的样子。
顾不得擦嘴,顾检连忙起身,拱了拱手,恭敬道:“相逢不如偶遇,两位公子请坐。”
刚刚开口地男子抽出一把椅子,待玄衣公子落了座,便站到一旁,看来虽打扮贵气,却也是个伺候的下人。
顾检尴尬地立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玄衣公子见其杵着不动,冷声道:“坐。”
“太......”顾检本欲开口拒绝,男子横了一眼,立刻顺从入了座。
“洪景。”玄衣男子补充道:“后面是我的侍卫,南丰。”
顾检又起了身,拱手,“洪公子,南兄。”
“顾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洪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继续道:“你我家中也算世交。如今为兄遇到难事,还望顾兄能鼎力相助,助我渡过难关。”一番话既含蓄地肯定了顾检的能力,又隐晦地表达了目的。
顾检不是脓包,自然听得明白对方是指明要纳他入伙。抑制不住地激动道:“洪兄放心,这事在下是义不容辞,定会尽心竭力。”
商议妥当,双方一拍即合,心情也变得极好。
顾检忍不住多喝了两杯,离去时已是熏醉,南丰瞧他放浪形骸的样子,嫌弃道:“爷,我看这丞相大公子并不如传言所说,实在是不大靠谱。”
洪景自饮了杯清酒,不屑道:“听话的棋子远比聪明的棋子得心、称手。”
南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碧巧在房中等候多时,终是在困意席卷之前将顾检等了回来,顾不得身上清凉,便迎了过去。
酒后最是容易意乱情迷,顾检见着个白嫩的胳膊搭了上来,不禁咽了咽口水,直接将人横抱到床榻上。也不管对方是何反应,只听得刺啦一声,剩余的那点裹身的布料全被扯了开。
正欲放纵,晃神间却看清了对方的面貌,砰地一脚便将人踢了出去。
碧巧只觉得全身一凉,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骨头似乎都分了家,眼泪顿时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