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一脚踹开门时,里面却传来了打鼾的声音。
踹门容易,如果今天把门踹开,那结果可想而知,红叶从此再也没有了脸面,甚至会……
李维抬起手放下,放下又抬起,冷静一会后,他断然决定,既然爱她,就给她自由吧,也许这是对她爱的最好方式吧。
他松开拳头,放下刚刚抬起的一只脚,悄悄退了出去。
淋着小雨,走着夜路,他心如刀绞,不知啥时候又走到了益红油坊。和上次不一样的是,门的左侧多了一块牌子,他轻轻划着一根火柴,借着那微弱的火光看了看,XXX益红粮油加工厂几个字映入了眼帘。
他攥着拳头在那个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好一个加工厂,就是因为你,让她变了,变了!”
雨一直下着,他蹲在路边想了想,红叶也的确不容易,一年多的时间,开了自己的厂子,这是常人无法做到的,看来,红叶在人生的路上注重的不是感情而是金钱。张晓—你赢了。
李维在乡上的一家门楼下又蜷缩了一夜。等到天快亮时,他急匆匆向外走。他想,万一被人认识出来,传到红叶耳朵里,切不是连一点缘分也没了吗。
正想着,集镇上到县城采购蔬菜的三轮车开过来了。他迎过去说了几句好话,又递上了一根香烟,搭乘便车到了县城。
坐在三轮车里,任凭那细雨不停地喷洒,望着来时的路,他一个男子汉偷偷地哭了,红叶,也许这辈子我和你有缘无分,希望你一切都好。
第二天早晨,小雨停了。太阳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红叶打开屋门,拿着梳子走了出来,隐约间看见地上的一个个脚印,她突然楞住了,昨天没人来啊,哪来的这么多脚印。
那脚印很深也很大。红叶顺着脚印向外走,当走到外门口时,又发现那篱笆门的一根横条断了。直觉告诉她,昨天晚上肯定有人跨进了自家院子。
她走进屋里,问春草昨天晚上听到啥动静没有。
春草说,“太累了,哪能听得到动静。没有,没有。”
东西没丢,又踩坏了篱笆门,红叶觉得有点奇怪。
李维提前一天回来了,摸着兜里剩下的钱,他又想到了红叶。去年,他替红叶给她的母亲寄去了300元钱,这些钱肯定早就用完了。如果再把身上的这些钱给她寄回去,也算是对她爱的一种补偿吧。
出来车站,李维又坐车到了镇邮电所。当他掏出钱,填上自己的名字时,柜台的工作人员却问他,“你是李维?”
“是呀,我就是。怎么,不能汇款吗?”李维觉得奇怪。
“你去年是不是在这儿汇过一次钱?”
“汇过一次,”李维点头说到。
“你再把去年的那个地址和金额说一遍,好吗?”
李维的心还是比较细的,他怕把红叶交给他的那个纸条弄丢了,就折叠好放进烟盒里,当他把整盒烟抽完的时候,又把那张纸条放到另外一个烟盒,就这样,红叶留给他的这张纸条一直保存的很完好。他想着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去趟红叶家,亲眼看一看这个未曾见面的老岳父老岳母,为她们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李维打开烟盒,掏出那张纸条看了看,又给柜台的工作人员念了一遍。
“对不起同志,你去年邮寄的钱因为地址有误被退了回来,我们在柜台前面放置了好长时间的认领启示,也没有人过来认领,现在把它还给你,请核实一下地址再邮寄吧。”柜台的工作人员很客气。
李维蒙了,也变得傻了,不可能吧,钱都寄出去一年了,怎么会是这种结果。看来红叶还不知道,这要是知道了,早都会骂自己一通了。
柜台工作人员帮助李维查找了正确的地址,又帮他填好了单子,将500元钱一块儿邮寄出去了。
李维对砖厂还是有点感情,虽然好长时间不干那个活了,但现在却还有点想它。再说,这邮电所距离河口砖厂不太远,于是办理完汇款,又坐车到河口砖厂转了一圈。
来到坯架旁,他摸了摸那干巴巴的砖坯子问一个小姑娘,“同志,你们的砖厂老板是谁?”
那个小姑娘看了看李维,觉得好眼熟,“哎,你不是去年找红叶的那个人吗?你叫什么名?”
“我叫李维。”
“李维?对,就是你,三个多月前还有人过来打听你的消息。”
“打听我?”李维愕然。
“是的,是一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
“女的?”李维犹豫过后,好像猜出来了,他站起来,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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